秦缨点头,“极有可能。”
贞元帝冷笑一声,又吩咐道:“来人,再把郑家兄弟给朕叫进来,朕要好好看看这二人在耍什么花样!”
言毕,贞元帝面色不佳地回勤政殿,秦缨与谢星阑也连忙跟上,没走两步,秦缨只觉谢星阑看着自己,她狐疑看回去,便见谢星阑眉眼和煦,似心境极好。
秦缨一阵莫名,待到了勤政殿,二人与贞元帝一道等众臣入宫。
皇帝急诏,半个时辰之后,六部尚书纷纷入了宫,再加上法司主官,勤政殿内一下多了十多人候着,方君然也赫然在列。
待贞元帝道明原委,众人大惊失色,可听到“百花百草膏”几字之时,有几人面色陡变,显然早有耳闻,贞元帝看得分明,又叫众臣去值房看那毒瘾甚深的二人,去时众人半信半疑,回来时,个个都一脸的惊心动魄。……
待贞元帝道明原委,众人大惊失色,可听到“百花百草膏”几字之时,有几人面色陡变,显然早有耳闻,贞元帝看得分明,又叫众臣去值房看那毒瘾甚深的二人,去时众人半信半疑,回来时,个个都一脸的惊心动魄。
正在此时,郑炜与郑钦受诏到了殿外。
二人受宣进殿,一见殿内阵势,面上便生狐疑,郑钦也就罢了,郑炜前日才被打过,此刻一瘸一拐的,面上尚有乌青肿胀,入殿时引得众人一阵轻哗。
待行完礼,贞元帝沉声问道:“朕听闻你们今日得了癔症?是郑炜得了,还是两个都得了?”
郑炜与郑钦一愣,郑钦道:“微臣身体不适,倒非癔症。”
郑炜战战兢兢道:“小人的确患了癔症。”
贞元帝狭眸,“在朕跟前说谎,可是欺君之罪,你们二人的身体不适和癔症,从何而来?可曾沾染过何种不良之习?”
郑炜面色几变,仍是道:“小人绝不敢哄骗陛下,小人得此病,乃是、乃是沾了邪祟之物,并不敢有不良之习——”
郑钦亦道:“微臣谨身慎行,亦不敢妄为。”
贞元帝听得笑了,又好整以暇点头,“好,那朕让你们看两个人,你们去看了,再与朕回话,黄万福,带他们去——”
黄万福应是,带着二人往值房去,殿内众臣面面相觑,都觉出一股子山雨欲来之势。
那犯瘾二人未得足量的毒膏,神志仍然恍惚,半炷香的时辰不到,郑炜与郑钦便白着脸到了殿门之前,还未进殿,贞元帝喝问:“欺君之罪,该当如何惩处?”
二人面上一慌,在殿门外跪了下来。
贞元帝冷笑道:“好,那你们便跪在外头好好思过。”
言毕,果真不再多问,只与众臣商议起禁毒之事,郑氏兄弟二人听见,这才知晓朝廷竟然开始探查此事,未几,郑钦二人看向秦缨与谢星阑,方知是他二人现了端倪。
尚未查清毒膏来源,众老臣都不知如何料理,仍是秦缨与谢星阑出谋划策,先清查京城毒物,再设医毒戒毒之处,而后派钦差南下,势必将此物扫除干净。
要论政周全,自要花上不少时间,眼看着外头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殿门外的二人被冻得瑟瑟抖不说,好端端的郑炜忽然呼吸急促起来。
郑钦一看大感不妙,低声训诫起郑炜来,殿内众人听见动静回看,便见郑炜难以抑制地打起摆子,他尚未神志全失,不敢在御殿前放肆,却又抑不住浑身痛痒难耐,苦撑半晌,终是一边痛哼哀求,一边眼歪口斜地流起眼泪与涎水来。
众臣才见过那犯瘾二人,一见郑炜如此,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郑氏兄弟早已染了毒瘾!而贞元帝这般,不过是要将郑氏的遮羞布揭下,好令他们大跌颜面。
“陛下,请陛下开恩——”
郑钦高呼求情,贞元帝冷冷道:“来人,将他二人送去太后宫里,再请太医问诊,看完了再来回朕——”
话音落下,殿内悚然一静,贞元帝落两个小辈也就算了,眼下要将二人送去太后宫中,便格外意味深长,黄万福吩咐侍从,很快郑炜二人便被架离了殿门。
他们一走,又商量片刻后,贞元帝责令法司与金吾卫一同查办此事,再加上太医院与京兆衙门协助,务必肃清京城毒膏之乱,等彻底定好计策,已近二更时分。
贞元帝疲惫不堪,却还留了六部商讨西北雪灾诸事,秦缨几人当先告退离宫。
到了宫门外,法司诸人先各自回衙安排,谢星阑虽想亲自送秦缨归家,但事从紧急,要自今夜查抄毒物,他自得先回衙门,便点了谢坚相送,他又领着其他翊卫,带着那犯瘾的二人往衙门赶去——
众人一路疾驰,离得老远,谢星阑便看到一道熟悉身影,他眼瞳微缩,策马扬鞭,到了衙门前,果然看到离京大半月的谢咏面色沉重地站在外头,显然已等了多时。
“公子,那侯——”
“进去再说。”
谢星阑下马,打断谢咏所言,又吩咐其他翊卫:“将他们送回家,道明情况,之后若有其他事要问的,还要再访。”
翊卫们领命而去,谢星阑这才大步入门,谢咏紧随其后,一路至内衙。
刚进正堂,谢咏便急声道:“公子,眼看着就要到京城了,那侯波他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