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他就在凤凰城中。听闻风花雪月的店铺就是他经营的,我想你亲自登门拜访,应该不难。”
难不难反正他不知道,不过倒是对于那间店铺记忆犹新,君子爱美虽不比女子那样爱涂些胭脂水粉,但好看的衣裳,总是会受到贵族们的追捧。
他如今穿的衣裳有一半来自于自己纺庄里定做,有一半则来自于风花雪月的产品,好与不好他无可辩驳,但是那人店铺里卖出来的衣服,更贴身,更方便,袖子中还有些地方可以隐藏暗器,这一点颇为的对他的胃口。
“多谢王爷提醒!”夜圣斯谢道。
在一旁一直说不上话的夜酒儿生气的嘟着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拽着夜圣斯的袖子,见哥哥不理她,生气的把头扭在一边。
冯习鹤走后,见周围没有了仆人,夜圣斯生气的教训着小妹:“九儿,我怎么跟你说的?这里不是达知达,不可这样任性!万一要是得罪了那位贵人,我们可能都出不了这块地!”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不听劝的小妹,尤为的烦恼。
都怪父皇和母皇把小妹惯惯了,总是由着性子让她来,这种性子保不齐哪天就会闯祸。
“我看那人也没怎么生气!七哥你总是庸人自扰……”
夜酒儿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她刚刚还看到那位王爷对自己笑了,她觉得那位王爷根本就不讨厌自己,或许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呢。
想到这一点她就笑的有些羞涩,一副少女含春的娇羞模样让夜圣斯不忍直视又无可奈何。
彬鸢在库房里清点了一下收银,眼见得天色有些晚,正打算收工,连打了三个喷嚏。
“千万别感冒了……”
他有些害怕兮兮的自言自语,反正对于吃药什么的,已经有了恐惧。
将账本合上,彬鸢伸了一个懒腰,库房另一边记录账本的梁羽辞也刚好收工了,把帐房内的一排蜡烛熄灭,彬鸢黑灯瞎火的直接撞到了门栏的柱子上。
“哎呦喂!”彬鸢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埋怨道:“羽辞你干嘛把我这边的蜡烛也吹了,我看不着路了!”
走在前头的梁羽辞傻兮兮的揉了揉头,赶紧拎着灯笼为彬鸢照明:“忘记了忘记了,殿下莫怪。”
“你呀~”彬鸢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有时候忙着忙着太入神,总是会把他给忘记。
从库房出来,仰头一观,满天璀璨的星空汇聚成一条点点闪闪的荧光河流,万物都沉静了,白日里喧嚣的鸟儿静悄悄的。
彬鸢看了一会儿,与梁羽辞一同朝前面走去。
这几日来,他身上的红斑消了许多,脸上的已经没有了,把衣服穿得严实些,瞧着就像没有生病一样。
他的康复并不代表这凤凰城内的瘟疫就消失了,相反的,城内的许多贵族都染上了病,至今为止御医们都拿这种病束手无策,摆着任由天命的态度。
彬鸢寻思着,他在现代所知道的一些防抗瘟疫的知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走到半道,询问着身旁的参谋:“你说,这瘟疫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殿下都想不出来,我等当然也很难猜测。”
梁羽辞提着灯笼紧紧跟随在彬鸢身旁,对于殿下的这种问题,他只能抖抖肩无可奈何的回答。
战乱纷飞的时代瘟疫自然是免不了的,相传几百年前有一个国家就是因为无法抗拒这种病,导致整个国家不复存在,至今都将是一个神话。
“这些事情就交给朝廷吧。”梁羽辞皱着眉头,着实也非常害怕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瘟疫,保不齐哪天就染上了。
“据传言说,是有人为之,是不是真的就很难猜测了?这挧国人口来往密集,说不准万一是哪支商队经过了亡灵国,把这该死的病带来了呢?”
“亡灵国?这是什么?”彬鸢赫然止步,侧过头询问着梁羽辞。
“殿下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梁羽辞微张着嘴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彬鸢眉头一定,内蕴片刻,不确定的回答:“莫不是,至今为止无人踏足的北国……”
他依稀还记得小说中介绍着那片无人踏足的国度,那里环境不好,一年到头有十个月都是被大雪埋没。
只有两个月可以见到令人羡艳的春天,是一个极度严酷让人无法生存的艰难之地。
那种恶劣的地方,真不是人可以生活的,其实是他,在听到那个地方时,也会皱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