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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们之间的联系(第1页)

少年目光一呆,整个人呆愣片刻,疾步来到树底下,把冻僵过去的人抱在怀里,觉得不够,又将自己身上厚厚的貂皮大衣脱下裹在男子身上,一把打横将人抱起,吩咐道:“去最近的镇子里买辆马车来!”

“是!”两个小跟班虽然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麻溜的去处理事情了。

彬鸢醒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温暖的空气,耳畔听到的是炭火炸响的声音,以及安静的屋子外面一股一股如浪潮一般的喧闹声,声音不大,却能让安静躺在屋里的人听得清楚。

暖暖的棉被盖在身上,因为分不清是白天和黑夜,他沿着床边爬起来,一个毛茸茸的物体撞进了他的怀中,出令人心情愉悦治愈的一声:“喵呜~”

猫咪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赖在怀中不走,彬鸢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柔软的小肚皮,“猫?”他疑惑的触摸着,被小猫舔了手指。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彬鸢吓了一跳,但怀中的猫咪依然视若无睹的在他怀里赖着,猫咪没有受惊逃跑,说明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是猫的主人,彬鸢松了一口气。

“你是?”彬鸢抱着猫咪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黑和你相处的不错嘛。”少年愉悦的回答,声音看不出意图。

“他叫小黑?”彬鸢揉揉猫咪的脑袋,又被舔了手指:“名字很可爱。”

“当然,如果你能看见的话,会现它是一只黑漆漆的猫。”少年来到床边坐下,拿起彬鸢的右手,把一碗汤药放在他的手上,戏言道:“我叫……”

少年停顿了一下,才现这么多年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名字,大家都非常的畏惧他,私底下别人称它为溜鬼,寓意当然不怎么好,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但现在,他皱着眉,苦思冥想却因为没有名字而感到愁。

“什么?”彬鸢疑惑道。

“溜鬼……他们都这样称呼我,你也可以。”少年无所谓的回答,对于名字这一块显然没有上心,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你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吗?”彬鸢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这种名字,而且这名字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祝福的意思。

“没有。”少年把对方喝空的碗拿开,又在他的手掌上放上几颗红枣。

彬鸢捏了捏,放进嘴里吃掉,中药的味道很快就被淡化了。

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下人服侍的那一段时间,总是逃避喝药,现在回想起来,落难的六个月里,婆婆熬出来的药简直比那时候喝的草药还要苦上好几倍。

人总是在落难的时候格外怀念那些安稳的时光。

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可见得对方恐怕和自己一样可怜吧。

彬鸢心情突然低落,以为自己只是被一个普通的农民百姓给救了,眼睛看不见的原因,他并不知道这间房间里丝滑的布置和奢侈的古董有多么的多,把自身的地方当成了普通人的卧房。

“人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呢?”彬鸢安慰道:“没关系的,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吧,怎么样?”

“好啊!”少年欣然答应,言笑奕奕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彬鸢的脸。

若是门外的那帮子土匪小弟听到,恐怕得惊掉大牙,他们那简直比魔鬼还要恐怖的赛主大人,竟然因为有一个人愿意给他取名字,笑得如一朵花一样,浑身散出愉悦的气息。

彬鸢含着红枣琢磨了一会儿,鼓着腮帮子回答:“这世道活着最幸福才好,不如叫福笙,你感觉如何?”他不太会取名字,也害怕对方嫌弃这个名字,脸颊红红的,有些害羞。

“很不错,我很喜欢。”福笙很快就接纳了这个名字,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像有一道沟子,随时勾走别人的魂魄一样。

“那么,这位公子你叫什么?”福笙慵懒的问道,往自己的嘴里也扔了一颗红艳艳的枣子。

“啊,我叫彬……!”话说到一半,彬鸢赫然想起了上一个教训,闭着嘴,赶紧改口:“鸢……叫鸢!”

福笙嘴角一勾,就这么靠在床边上看着对方举手无措的模样,他当然认识彬鸢,整个南蛮国大半的货物都是来自于这个人的手中经营出来的,即使他这个主人失踪了这么半年,但他那些养育了许多人的店铺却还正常的经营着。

“风花雪月”在这片大6上还是很出名的,不单单是因为那些奇特又方便的服饰,更多的是风花雪月里的货品量,支撑了整个大6许多地方的开销。

六个月前,当他得知这个人的宅子遭到了屠杀的时候,当夜就快马加鞭赶到了凤凰城,可是,等待他的却是一堆烧得只剩下残骸的屋檐,和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翻开了每一具尸体,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此刻看着眼前还活生生的彬鸢,福笙眸子里的温柔都快化成了一滩秋水。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喜欢的时候可以对你百般要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可是恨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情摧毁掉,如同摔破一个碗,砸烂一个瓷器一样毫不留情。

“鸢,你的眼睛怎么了?”福笙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寒冬的大雪里,男子给了他热乎乎的饭吃,给了他保命的钱袋,温暖的衣服。

他还记得这人笑起来的时候,一对好看的瑞凤眼像极了绽放的百花,美丽中透露着一股引人的芬芳,霎那间的美丽让人忘掉世间的一切烦恼。

虽然这双美丽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可是男子身上温和的气息,依然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美丽是不可侵犯的。

福笙并不知道彬鸢遭遇过什么,如果他知道有人曾经撕烂他的衣服,狠狠的蹂躏着过他,他会毫不留情的去宰了那个人,剁碎他的身躯,然后拿去喂狗。

彬鸢有些回避性的回答这个问题:“没什么,受伤了……”

只是受伤这么简单吗?

福笙不相信的,他双眼微微眯着,若不是自己曾经检查过对方的伤口,确定那双眼睛的眼珠已经被挖走,恐怕很容易被他的谎言所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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