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鸢红着脸强忍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穿好衣服,将房门打开,我万一就白雪茫茫,门口亭亭玉立的雪绒花开的娇艳。
“师傅早!”
少年爽朗的声音让彬鸢投射到花上的目光回了神,海泊端着一碗人参汤,正好与站在门口的彬鸢四目相对。
“你端着什么?”彬鸢好奇的看了看,他并没有吩咐徒弟为自己准备早餐。
“这是徒儿为师傅熬的参汤,师傅快趁热喝了吧。”海泊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像极了关怀师傅的乖徒弟,只要忽略掉他眼眸中的那一股贪念,那就完美了。
“谢谢。”彬鸢端起参汤喝了一口,没想到三徒弟的厨艺这么好,顿时有些欣慰:“你的厨艺都是跟谁学的?”
海泊不好意思的看着彬鸢,抱着端盘:“徒儿小时候四处乞讨,是一位瞎子老伯收养了徒儿,这些都是瞎子老伯教我的。”
彬鸢心口一阵微凉,他从未过问三徒儿的身世,只以为这孩子父母双全,却没想到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你那老伯把你教得很好,可曾想过回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彬鸢将汤一口喝完,把碗还给海泊,却瞧见徒儿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只见对方支支吾吾的说:“老伯已经走了……”
“抱歉……”彬鸢并不是有意想要触碰这孩子心底的悲伤,又不知道怎样安慰人,只能拿着哄崎心那一套来哄面前这个大孩子。
“没关系的,一切会好起来的。”他将徒儿拢在怀里拥抱了一下,准备松开的时候却觉得徒儿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
一时想不起来,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师傅不必介怀。”海泊对那个老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他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博得师傅的同情,来达到心里的目的。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取代大师姐在师傅心底的地位,日日陪伴,让师傅习惯自己的存在,直到再也离不开自己。
他的野心很大,并不是法术金钱地位这些俗物能够满足的,他想要的一直以来都是眼前这个白飘飘的美少年。
从两人在温泉的第一次见面,海泊便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前方是悬崖是火海,还要奋不顾身的跃过去。
彬鸢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胳膊,拍拍徒儿的肩膀,宣布道:“你也去准备一下,明日跟着为师下山。”
师傅要下山!
海泊心口一惊,师傅的决定可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面上依旧平静,乖乖点头,把眼里的翻滚统统掩饰的很好:“徒儿知道了,这就下去准备。”
“去吧。”望着徒弟匆匆走过廊下,彬鸢回到房间也开始整理自己需要的东西。
钱财他有很多,这些东西都是这五年来,烟柳城的百姓问诊送来的看诊费,如此积累下来,成了一笔难以挥霍的财富。毕竟这些看诊的百姓当中也有一些富贵之士。
彬鸢并不是突然来了闲心想要下山,而是神谕卷轴正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道。
【因为上几日颁布的任务没完成,你的能力将会被扣一半,呵呵……】
这么严重!
被剥夺了一半的神力那他还不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彬鸢瞬间没有了敷衍了事的心情,大6这么大,寻找另外三位神明继承者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得好好的打点一番。
“可是你总该给我一个提示吧?这么大一片大6,难不成你就让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这人海茫茫的,我怎知道他们是神的后人?”
神秘人沉默了半响,觉得彬鸢的话好像有一些道理,便说道:
【拿着这个,福禄珠是邪恶之神的宝珠,当它亮起之时,你所寻找的人便是邪恶之神的继承者。以此,共鸣珠与浮生珠亮起之时,也是同样的道理。】
彬鸢低头望着自己右手上出现的这一串珠子,黑色的是邪恶之神的宝珠,红色的是荒土之神的宝珠,绿色的是众生之神的宝珠。这三位神明当年逃之夭夭,也不知道他们的继承人到底存不存在。
彬鸢叹了口气,盯着手上的珠子看了一会儿,将衣服通通扔进收纳戒指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来到书房,把要用到的东西通通搬了进去。
整整拆了一座书架,若不是他的收纳戒指空间很大,当真装不下这么多闲杂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海泊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行囊,他没有收纳戒指,只能将包裹挎在肩上,手上提着一把剑,匆匆的来到师傅房门口,现里面没人,又来到书房,却被书房里堆积的一大堆书籍给吓了一跳。
白少年就坐在书堆上,随手拿起一本,觉得不太对,又放下,继续在里面翻找。
“师傅?”
“啊?”彬鸢将头抬起来,正好看到了徒弟:“都弄好了吗?”
海泊点点头,若不是知道师傅总是迷迷糊糊的,看师傅这个架势是要搬家的节奏。
彬鸢不好意思的从书堆上下来:“为师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走吧。”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将信留在桌子上,以免时笔与间窃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他。
两人御剑下山,眼前的风景飞快闪过,脚下便是萧条了许多的烟柳城,接着又是越过几座蒙蒙的绿色大山,广阔的田野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海泊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他从小就是烟柳城的本地人,对外面的世界根本不了解,此刻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城池,规划有续的梯田,顿时觉得外面的天地才适合闯荡。
海泊御剑跟在师傅身后,目光眷恋的停留在师傅身上,若是紧随着这人,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