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理由来。
韩睿说的还真是事实,童渊在外边混了好几十年,对于人性的了解,可是相当的深。
他不敢赌人性的善,但可以赌人性的恶。
所以张任只要一走,那些由他罩着的兵马,或多或少的都会遭到各方势力的打压迫害。
所以童渊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韩睿的,所以童渊只能摇头苦叹:“你小子说的对,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人性就是如此,没什么好争辩的。
话说回来,你想要就直接说,卖什么关子啊?”
“童渊前辈,一看你就没当过官,最终目的哪能一开始就说出来啊。
谁先说出来,谁就输了。
一定要旁敲侧击,步步引导,不知不觉的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叫说话的艺术。
您老还是缺乏锻炼,要不回去以后,让您跟着北境商行去谈谈生意,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来益州也是一样,自然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张任我要,他手下的兵马我也想要,要是能顺带捎上一些刘璋的粮草兵器,那就更好了。
你以为北境这个“家”,这么好当呢!
想当年,北境刚起步的时候,应该说是幽州还没拿下的时候,子龙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
那真是穷的叮当响,战马没有,兵器铠甲也没有,周围还有好几个外族虎视眈眈。
没办法啊,我只能到处“借”啊!
当然,从来没还过。
这么说吧,乌桓部落中,丘力居,乌延的府库和粮仓都被我偷了。
征讨张角时,曲阳城中的钱粮也都被我顺手牵羊了。
还有董卓搜刮洛阳的钱粮,长安城外郿坞中的储存之物,等等吧,全都进了我的口袋。
这还只是偷的,至于抢的,那就更多了。
现在您老应该知道,北境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了吧,我是功不可没的。”
看着韩睿那一脸自豪的模样,童渊也只能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你小子还挺自豪是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堂堂北境之主,竟然带头当贼,当强盗,你也不觉得脸红?”
“脸红,这有什么好练红的,我能偷到手,说明我有本事。
子龙,告诉你师父,我最喜欢做什么?”
赵云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这才说道:“师父,主公最喜欢当老六!”
“老六?”
“大致意思就是,能埋伏绝对不硬刚。
哪怕实力可以碾压对面,也要想办法偷摸下黑手,设陷阱蹲人。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用计较手段。
您可理解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可以理解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到赵云的解释,童渊也是明白了,就是不当人呗!
现在童渊有点后悔了,他好像上了贼船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跟着韩睿混,整不好一世英名就毁了呀!
仿佛看出了童渊的心思,韩睿笑呵呵的说道:“前辈,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这么在意这些细节了。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