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羲儿不要误会了。”虞老夫人一个变脸又换了一种说法。
“昨日我被误会,挨了祖母一鞭,祖母可有半点心疼?”虞云羲接着问道。
“祖母自然是心疼的,……”虞老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截断了话头。
“是吗?那为何祖母至今不肯去看我一眼,祖母你的心是偏着长的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昏话,祖母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
虞云羲冷眼看着眼前的做戏的老人,心中那丝摇摇欲坠的亲缘还是断了。
“你这孩子,原来是觉得老身冷落了你,你看这些东西,你看中哪件便拿走一件。”
虞老夫人让人把那些装着珍宝的托盘抬到虞云羲面前。
虞云羲心里暗讽,这个老妪真是可笑,拿着本属于母亲的东西来给自己,还做出一副施舍的样子。
到底是想恶心谁。
“不过孙女这次前来,正好就是为了这件事。”虞云羲开门见山。
“何事?”虞老夫人还未察觉有何不妥。
“母亲觉得经历了将军府此事之后,认为羲儿长大了,是该好好学着些当家作主的事了。”
虞老夫人哼了一声:“你母亲总算是说出了句能听的话。”
“原来祖母也是这样认为的,那这事变好办了许多。”虞云羲佯装一副惊喜的样子。
虞老夫人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劲。
“母亲让我和祖母讨回当年嫁妆,让我学着保管。”虞云羲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虞老夫人惊叫起来,现不妥,又重新说道,“你年纪太小,手中握着这么多银两,怕是管理不过来……”
“这点祖母无需担心,母亲乃锦州富商之女自幼精通这些商贾往来之事。”虞云羲堵住虞老夫人的后路。
虞云羲拍响手掌,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走路进来。
“这…这是?”虞老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忘了和祖母说了,这是新来的账房先生段玉,之前的那位老先生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算不清账本了,孙女便让他多领些银两回老家了。”
虞云羲解释着。
“你让之前的老刘走了?!”虞老夫人不可置信。
“对啊,孙女刚刚去和他对账,现他漏算了好几处账,念在他年纪大了,算不清楚,我就没把他交给衙门,让他领了钱走了。”
“祖母,怎么了吗?”
虞云羲表面关心,心里暗自冷笑,一下子铲除了你这么一大助力,祖母这份礼物可算是惊喜?
“没事,没事换了便换了。”虞老夫人心有余悸,生怕虞云羲在查出个什么。
“还有的是,孙女现母亲嫁妆这账上,今日少了一个铺面的地契,一问才知,是祖母要为将军府翻案,来除去晦气当卖了。”
“祖母这个做法,孙女不是很认同,卖出了铺面,买进了珠宝,一个可以挣钱的铺面,变成华而不实的珠宝,祖母这是竭泽而渔啊,不过没事之后孙女都会注意的。”
“你会注意到……就好。”虞老夫人有些不甘心。
“段玉,给祖母看看。”虞云羲喊道。
“是。”段玉应声。
“老夫人你看,这是赵夫人留在你这的财产,良田三百亩,西城专卖脂粉的妆华斋,南城专供笔墨的阡墨轩……还劳烦您把地契交给四小姐。
虞老夫人听的头晕目眩,这些东西她握在手中十几年了,她早当作自己的东西。
还回去不亚于是扒皮抽筋。
突然,她眼里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