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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幽幽深谷(第2页)

阿蔓还不太适应黑暗,此时寻求姒无痕帮忙:“把多余的枝叶砍掉,然后截取一段竹节,大约三尺长。然后打上音孔,做成竹笛。”

姒无痕本来也是知晓音律,在阿蔓的要求下,不一会儿就将竹笛做好了,他把竹笛递给阿蔓道:“用笛子来打一下时间也是好的,毕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重回地面。”

阿蔓撅了撅嘴:“我可不是用这个来打时间,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我们出去?”

姒无痕本以为阿蔓是在说笑,但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不是随便说说,但实在想不到仅凭一支竹笛能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生天。

“阿蔓,你说我们能出去,那我相信我们就一定能出去。”姒无痕不知为什么,自然而然对这个小姑娘的话坚信不疑。

阿蔓微微一笑,将竹笛放到樱唇旁边,那笛声浑厚,像是远古的曲子。阿蔓的思绪随着笛声渐渐飘远,想起了儿时的故乡。

故乡之于阿蔓,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印象并不是那么清晰。那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土地,随着慕容雪霏等人的进入,一切都生了变化。说不清是喜是忧——然而,她的人生变得充实起来,却也经历了一系列的悲欢离合。

这会儿她竟有一种重回故土的感觉,但是,故土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只曲子,正是之前经常听慕容雪霏用箜篌弹奏的。她听到用笛子吹奏出来的,也仅仅只有一次。阿蔓凭着记忆吹奏完毕,耳朵听着远处的天空,像是等待着什么。可是过了许久,天空依然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阿蔓难掩失望的神色,苦笑着对姒无痕道:“这次你相信我怕是信错了。”

姒无痕也聚精会神望着头顶的天空,不知道阿蔓在等什么。见空中没有任何变化,便欲问阿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他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只大鹏鸟从天而降,一边舞动翅膀一边嚷着:“这是谁吹得这么难听,简直是有辱我的形象。”

阿蔓听到声音,脸上笑靥如花:“鲲鹏前辈,好久不见。今日我被困在这里,迫不得已劳你大驾。”原来,这正是先前阿蔓居住的地方——鲲鹏。

鲲鹏低头望向洞中:“这声音不像如梦这个小娃娃,也不像慕容那个小姑娘,你是谁?”当时姬如梦和慕容雪霏其实皆已不再是少女的年纪,但鲲鹏活了千年,在它眼中,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因此哪怕是白苍苍的老人,依然看起来像孩子。

“大鱼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阿蔓这一声大鱼先生,将鲲鹏拉回了十多年前。当时在它背上的那个小女孩,活泼可爱而又童言无忌。

鲲鹏微微吃惊:“原来是你!没想到这么大了,本大神都认不出你来了。”

“我们困在这底下,不得不劳你大驾把我们带出去。所以冒昧吹了竹笛,请你前来。只可惜我吹得不好,你就将就着听吧!”阿蔓将竹笛收起,吐了吐舌头。

鲲鹏缩小了身子,从洞口盘旋飞下,轻轻落到地上。上下打量着姒无痕:“你是大禹的后人?”

姒无痕回道:“晚辈姒……晚辈姓姒,今日得见鲲鹏前辈,当真是三生有幸。”姒无痕差点把自己名字说出来,但是他生性谨慎,到得嘴边,硬生生改口,只说自己姓姒。

鲲鹏踱了几步,赞许道:“年轻人,很好。”又问阿蔓:“小女娃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阿蔓黯然神伤,将先前经历简单说了。鲲鹏又重新审视两人,更多了几分赞许之意:“本大神都办不到的事情,没想到你们办到了。我可以带你们上去,你们想去哪里?”然而又话锋一转,变脸朝着阿蔓道:“这曲子被你吹得那么难听,真真是暴殄天物、惨绝人寰。不是那慕容小姑娘不好好教,就是你不好好学。”

阿蔓哭笑不得,对鲲鹏解释:“这曲子没人教我,我只是听过几次,要是有机会,鲲鹏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鲲鹏叫道:“不教!不教!我想那慕容小姑娘极是乖巧,也不会不经过我同意私自教你。要是教了你,没事吹来玩,本大神被你这个小娃娃闲来无事召唤,无趣得紧。”

阿蔓想起冷月等人尚不知所踪,对鲲鹏道:“我有几个同伴不知下落,我想先去找他们。”

鲲鹏展开翅膀:“你们都上来吧!”姒无痕扶着阿蔓做到了鲲鹏背上,鲲鹏振奋翅膀,冲着洞口飞了出去。阿蔓只觉得耳旁呼呼风响,身子轻飘飘的,凭感觉此时应该在空中。这种体验无比奇妙,山高海阔,只可惜自己哪怕是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鲲鹏此时飞得并不太高,没过多久,地面上阵阵哀嚎之声,穿过云层传了上来。“下面生了什么?我们下去看看。”阿蔓担心是否是冷月等人在下面遇险,想要一探究竟。

鲲鹏舞动着翅膀,从天空中盘旋而下。地面上的吴兵看到天上来人,均感诧异。那领头的将领见两人能驱使神兽,不敢造次,问道:“几位从哪里来,到这边境地区危险得紧。”

姒无痕没有回答,反问那军官:“你们绑着这些百姓做什么?”

那军官道:“这些都是居住在合淝附近的魏国的贱民,我把他们掳了来,免得留着他们为前线的魏军提供粮草。”他觉得这两人一鸟非常可疑,催道:“你们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以魏国奸细论处。”

阿蔓往怀中一摸,摸出了之前跟全寄等人打斗时从他身上扯下来的一块腰牌。之前她并没有在意,这时想来或许可以派上用场。她先前并没有注意腰牌上写的什么,但是她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把腰牌举在面前:“大胆,竟敢将我认成是魏国奸细,你们长官是谁?”突然之间,鸦鹊无声,阿蔓看不见,此时心中像是有十几只麻雀乱撞,心想要是这腰牌不管用,那只能动手了。

突然听到那军官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小人原本是诸葛恪将军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鲁王殿下莫要怪罪。”

阿蔓心想,这腰牌果然管用,便打着鲁王的名号问:“鲁王殿下让我等来查看前线防御情况,你们掳了这么多百姓,准备怎么安置?”

那军官毕恭毕敬答道:“将他们迁到内地,分散安排,以免引起内乱,其中适合年龄的青壮年便拉来参军。”

“那他们居住的房屋呢?就这样烧成灰烬吗?”姒无痕望着远处那滚滚浓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军官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贱民不愿意走,杀了可惜,只能断了他们最后一点念想,才能乖乖上路。”

姒千痕心中无比沉重,继续问那军官:“你们这样做,皇帝陛下知道吗?”

那军官起疑:“这原本就是陛下的意思,过了长江流域的范围,我们打不过去,到了长江附近,魏国也打不过来,因此两国互相掳掠,居住在这里的百姓,只能自认倒霉了。两位特使,为何有此疑问?”

阿蔓拉了姒千痕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解释道:“他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我正好带他来见识见识。这些百姓中,有没有见到容貌秀丽、衣着华丽的女子?”阿蔓知道,寻常百姓,尽穿些粗布衣服,像是冷月这样的,在百姓中必然显眼。

那军官知道鲁王的喜好,听到阿蔓这么问,正是一个巴结鲁王的好机会:“这还真有一个,不过个子矮小了些,五官倒也精致,我这就带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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