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香草立刻飞了进来,在马氏腿窝上一踢,随即将她反手按跪在地上。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目无尊长!我怎么说也是摄政王的大舅母……”
席阡陌睥睨着她,“容本妃提醒国公夫人一句,上一回敢自称是摄政王长辈的周碧荷,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监牢里。”
马氏脸色一变,但仍嘴硬道,“呵,那个贱婢,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拿本夫人同她比?本夫人可是堂堂国公夫人!”
这时香草听到里间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看着席阡陌朝她微微点头。
席阡陌会意,也不再兜圈子,问,“周碧荷是你马家人出的手,将她灭口的吧?”
马氏冷笑,“呵,无凭无据的也敢来污蔑本夫人?!”
“你怕是不知道,周碧荷,其实,在被押去大理寺监牢之前,在王府就已经招供了!”
马氏又是脸色一变,“这不可能!”
“王爷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没有从她口中掏出点东西来,就会把人送到大理寺?”
席阡陌呷了一口茶,又缓缓说道,“周碧荷说,当年,是你给大小郑氏出的主意,先是趁机让人引来与太妃形影不离的玉姬姑姑,再让人潜入太妃院子里放迷药,迷倒了整个正院的下人后一把火烧了正院!这个人,就是深得太妃信任的周碧荷!”
“你少诓我!”马氏大恨,“我是傅……太妃的大嫂嫂,我为何要加害于她?!”
“因为你当年爱慕明王,求而不得,恨上了成了明王妃的婆母!”席阡陌此刻清晰地听到了里间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忙一拍桌子掩饰道,“你恨她!所以要杀了她!说不定,你还暗藏了取而代之的念头,只不过被小郑氏给抢了。想来,当年你也花不少心思去接近大郑氏吧?”
马氏原也听见里头的声音的,正要质问,可思路立刻被席阡陌打断,又听到自己十多年前那隐秘的心思被揭穿,一时慌了神,“你胡说什么?!太后娘娘岂是你可随意攀咬的?!”
席阡陌又厉声喝问,“当年害玉姬姑姑儿媳摔倒的人是你马家派去的吧?!你们一个在府外将玉姬姑姑引出去,一个收买了周碧荷在府里放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都没想到,母妃身旁有暗卫守护,暗卫将她救了出去。也幸亏那年春猎,明王将只有三岁的王爷也带了出去。否则,以你的心狠手辣,想必王爷早就死了吧?!”
马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慌乱,“你莫要胡说!”
“你可还记得去年千金画展后,你找到我,给我一包剧毒之物,让我趁机下在王爷的饭菜里?你说你知道我不甘被人囚禁,可用此物助我脱身,还想在事成之后收我为义女,为我找一门好亲事。您都忘得一干二净?呵,安国公夫人,你用这招来离间暗害王爷,会不会太蠢了些?”
马氏脸色扭曲,“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席阡陌摇摇头,“这里又不是公堂,我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就是人证,来找您对质的。”
她咧嘴一笑。
马氏悚然抬头,“对质?对什么质?”
这时里面“哗啦”一声,显然是桌子被掀翻了。
马氏更是惊了。
一道身影从里面大步而出,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愤怒地咆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马氏看着安国公傅赫那张黑脸,吓得魂飞魄散,“不不不,国公爷,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安国公已经愤怒到极点,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掼,“呵,你要证据是吗?待本公将你身边的婆子丫环全部拷问一遍,什么证据没有?!”
马氏立时就瘫软在地上,“国公爷,不要,不要啊!我们二十余载夫妻,还生了洛儿和汐儿一对双胞胎……汐儿还是宫妃,你不能让汐儿没了娘啊……”
安国公的神色果然有点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