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装修透着一股沉稳。
就像顾时澜的为人一样,稳重自持,沉淀出几代名门清贵的厚重。
听到脚步声,张婶从厨房里出来,五十来岁的年龄,长得和善可亲。
做事周到细密,从来不搬弄是非,这个是在豪门之中十分难得的。
这也是顾时澜特意把张婶,从老宅叫来照顾江晚的原因。
张婶笑着打招呼:“少爷,这就是少夫人吧。”
“嗯,晚晚有孕了,以后张婶你就多费心了。”顾时澜说道。
“这是自然。”张婶喜笑颜开,双手合十的说:“上天保佑,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然后,又对江晚说:“少夫人,以后有什么事,您就吩咐我,我张婶没别的本事,就会照顾人。”
江晚看着张婶拍着胸脯保证,笑着说:“张婶,以后就请您多多指教了。”
张婶冲江晚摆摆手:“共同指教,共同指教。”
然后顾时澜就让张婶带着江晚去她的房间。
张婶将江晚带到二楼的卧房。
柔软的大床上铺着烟粉的床单,紧邻床边有一条白色的羊毛地毯,还未踏上就能人觉得一定温暖又舒适。
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
在窗前浮动的欧式纱帘边,还摆着一个上好木质的画架,完全就是精准狙击了江晚的喜好。
“我找人临时布置了一下。”顾时澜倚在门边淡淡的道。
昨晚他半夜没睡,在纸上详细的罗列出所需物品,房间的陈设,床品,装饰,乃至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顾时澜亲自挑选。
为免江晚有负担,他佯装无意的说:“不知道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时间紧促,我就让人随便布置了,如果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
“已经很好了。”江晚摸了下边角圆润的画架:“顾叔叔,你对我太好了,我怕我会习惯。。。。。。”
江晚在母亲去世后,她就几乎成为一根无人问津的孤草,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自己把自己养大。
她怕她尝过甜美的果实后,就再也不能忍受酸了。
“那就试着习惯。”顾时澜眼底神色深沉,嗓音像一汪春水般温柔:“晚晚,只要你愿意永远可以留在我身边。”
闻言,江晚心脏蓦的一跳,她略有些无措的别开视线。
对于顾时澜这样亲近的话,她还不知道如何应答。
顾时澜把江晚的反应看在心里,他在心底暗骂自己一声,怪自己心太急。
这个小丫头如此爱害羞,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言行,不然把她吓得都不敢接近自己了。
“衣帽间里为你准备了衣服。”顾时澜适时的岔开话题:“先去换衣服,然后下去吃饭。”
江晚在一柜衣服中,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简约的剪裁却衬得江晚更加玲珑有致。
“少夫人,”张婶正端着盘子上桌,看到江晚不由赞叹道:“您穿这身真好看,少爷选衣服的眼光真不错,没枉他昨天大半夜的让人去取衣服,
今天早晨又打电话跟进房间的布置进度,您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就怕您住着不舒服。”
顾时澜握拳轻咳了一下,站在餐桌前,蹙眉看了一眼张婶:“张婶,今晚熬的是燕窝粥吗?”
张婶满头问号,不是您让我做燕窝粥吗?
这还问我干啥?
虽然弄不懂,但她还是如实答道:“是,少爷。”
顾时澜:“那赶快去给少夫人盛一碗,晚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