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知道无论是自闭症患者,还是他的家人都是十分不容易的。
她十分善解人意的说:“奶奶我能理解,再说禹晨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生病了,有些想法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顾老夫人拍拍江晚的手:“小碗你真是一个明事理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江晚和老夫人说话时,顾禹晨一直都乖乖的坐在一旁,除了沉默一些,并没有其它易激动暴躁的行为,属于症状比较轻的自闭症孩子。
窗外夕阳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六下,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
顾禹晨拉拉奶奶的衣角,小声说:“三哥要下班了。”
顾老夫人一下就会意,笑着说:“去吧,上院子里接你三哥吧。”
可是顾禹晨从沙上起身,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江晚,他抿抿唇好像有一丝害羞,踌躇着说:“我想和小嫂嫂一起去。”
江晚架不住顾禹晨期待的眼神,和奶奶说了声后,就和他一起去了后院。
老宅后院有一个秋千,被几棵银杏树环抱其中,周围洒落着点点落叶。
江晚捡了一截树枝,将落叶扫到一旁,在土地上照着顾禹晨的样子画了一个小男孩在荡秋千。
顾禹晨蹲在江晚身边,十分专注的看着江晚临时挥。
“好不好看?”江晚抬头,笑着说:“像谁?”
顾禹晨歪头看了一会儿:“我。”
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不过江晚也是个安静的性子,也不介意对方话少。
江晚笑了一下,就这么临时变成了顾禹晨的美术老师,教他画画。
前面有脚步声径直往这边来。
江晚和顾禹晨一起抬起头,看向来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倒有几分书卷气,显得温文尔雅。
看到二人看着自己,笑了起来:“禹晨,大哥等下看到你让嫂子跟你蹲在一起,小心他揍你。”
顾禹晨不怕别人,就怕自己大哥,因为顾时澜是跆拳道十段。
他看过大哥徒手把欺负他的人,揍得趴在地上哇哇叫。
然后,拉着江晚站起来,看着霍以珩叫道:“三哥。”
霍以珩点点头,走过去摸摸小弟的头,算是感谢他等自己下班。
随后转头看向江晚,抬手虚扶了一下眼镜框,笑着道:“嫂子你好,我叫霍以珩,是自小收留在顾家的孩子。”
霍以珩从来不避讳自己的身世,他自小生活在福利院,后面被老夫人领回了顾家,老夫人从来没有顾此失彼过,把他当做自家孩子一样抚养。
江晚伸手和他虚握了两下,回应道:“你好,霍先生,我叫江晚。”
她差点顺着他说自己是顾时澜的妻子了,但转念一想人家都知道了,再说就够二的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