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屹踏进疗养院,里面只亮着几盏瓦数特别低的小灯,显然是有人特意而为。
不熟悉这里的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到了墙上。
可是江屹却轻车驾熟的来到了孟芬榆的房间。
果然如男人说的一样,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半个人影,安静的过分。
江屹也没有多想,就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借着透进房间的月光,江屹勉强能看清床上的影子。
这个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人,这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拖住他脚步的累赘。
在江屹心里早已对孟芬榆,没有一点感情,更谈不上夫妻的任何情分了。
江屹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从大衣兜中,掏出一只注射器。
他面容扭曲的在幽深的月光下,就像一个恶鬼。
“不要怪我不仁,是你不知分寸,自找的。”
不等说完,江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孟芬榆的鼻饲管,拇指推开上面的盖子。
就要把大剂量氯化钾注入孟芬榆的胃内。
正在他把注射器的顶端插进鼻饲管,将要施力推入液体时。
房门被人一下踢开,一个看不清什么的东西,倏地就砸向了江屹拿着注射器的胳膊。
江屹吃痛的闷哼一声,注射器霎时就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温事赶忙上前一步,赶在江屹反应过来之前,眼疾手快的捡起了注射器。
江屹捂着胳膊,看着突然冒出来破坏他好事的男人。
目眦欲裂的简直要脱框而出。
他咬牙切齿的说:“是顾时澜给我做的局?”
现在这种情况他再搞不清楚状况,他就是真的傻了。
温事把注射器装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把袋口小心的封好,做好这一切。
他才将目光转向江屹,沉声说:“如果你不想犯罪,任家主再高明,做的局再天衣无缝,也不会成功。请君入瓮,但前提是那只瓮必须是自愿进来。”
江屹听他讥讽更加的气急败坏:“我和顾时澜无冤无仇,他为何这样对我?他把我搬到了,对他有任何好处?”
温事:“家主做事,只问心不问迹。”
江屹忽然桀桀笑了起来:“真是条顾时澜养的好狗,顾时澜这么做不过也是出于私心,他就是为了江晚报复于我,不过他就不怕江晚那个小贱人像她那个妈一样,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给他带绿帽子。”
温事听他口吐淫词浪语侮辱少夫人,眉头不由皱起。
很久没有练拳的手,一下就握起了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向江屹。
江屹哪受过这种罪,直接就鬼哭狼嚎起来。
但他嘴上还是挑衅的说:“她们母女都是人尽可夫,你最好转告顾时澜,让他去查查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温事看着他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又是很凑了一拳。
当过雇佣兵的他,身手自是了得。
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话,一般人都难扛过他的拳头。
随着一声嘎吱的声音响起,江屹惨嚎一声,鼻梁骨应声而裂。
斯文败类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再也没有出一句声音。
温事站起来,拎起他的衣领,像拉拽着一个丧家之犬的似的。
拎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