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顾时澜抬手亲昵的刮了下江晚的鼻尖,笑着说:“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
江晚挽着他的手臂,眼里带着惊喜,笑语晏晏的说:“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顾时澜凝视着江晚的眼睛:“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我们的婚礼。”
江晚没想到顾时澜背着自己,默默地筹划着一切,如果说她不在乎有没有盛大婚礼,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但哪个女人又能抗拒的了,心爱的人给自己这样的惊喜呢。
她有些激动的抱住顾时澜:“顾叔叔,你的保密工作真是做的太好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顾时澜温暖可靠的大掌,揉揉她的小脑袋:“想要给你个惊喜嘛,顾太太。”
‘顾太太’三个字从顾时澜嘴里说出,是那么的悸动,又酥酥麻麻的引人心头颤。
“真好听。”江晚扬起脸颊,心口热的说:“顾先生,你在叫一声听听。”
顾时澜像是提早在神父面前宣誓,他语调庄重的说:“江晚小姐,您愿意做我一辈子的顾太太吗?”
江晚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和顾先生携手终生。”
江上清风吹过,却吹不散爱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天空上闪过五颜六色的花朵,伴随着璀璨星辰,所有的爱意在这一刻逐渐升温。
林淼淼在一众的欢呼声中,有些社牛的她,居然也慢慢的脸红起来。
内心就像有一只小鹿,在不停的撞击着她的心房,但她却羞怯不已的久久没有回应。
“淼淼,遵从你的心声吧。”江晚走近他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不要让贺先生跪太久,地面很冷的哦。”
林淼淼如壶灌顶般的开悟了,她的心声不就是‘喜欢贺博言’吗。。。。。。
林淼淼抿抿唇,慢慢伸手接过贺博言手里的花灯,在她心里这就像一捧求爱的玫瑰花般漂亮。
她低着头,注视着对方说:“我答应你了。。。。。。。。”
下一秒就被贺博言抱进怀里,他像个孩子般,高兴的抱着林淼淼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好啦。”林淼淼紧紧抓着贺博言的肩膀,也笑着说:“放我下来了,大家都看着呢。”
贺博言慢慢将她放下,气喘吁吁的说:“大家都在为咱们祝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淼淼撇撇嘴,晃晃手中的花灯:“哪有人像你脸皮这么厚的。”
“还有更厚的。”贺博言终于能一亲芳泽了,他啪叽亲了一口林淼淼的脸颊:“我在这一刻给我未来的老婆盖了章,林淼淼你以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周围人又出一阵祝福的掌声。
江晚也靠在顾时澜怀里,笑颜如花的说:“真好,淼淼也找到了能够相伴一生的人。”
顾时澜立体的轮廓在月色下,变得柔和起来,眼神之间甚至带上了少有的儒雅之气。
他的目光越过跨江大桥,遥望着远处渐明渐灭的天边,嘴角微微勾起:“对,顾太太。”
他在心中轻声说:也谢谢上天,让我在冥冥中遇到了我的爱人,没有错过与她的缘分,能够相守相携的度过一生。
如果有来生,我想要许一个愿望,我愿意用我十年的寿命,一生的财富为代价,只想再和顾太太相遇。。。。。。
贺博言牵着脸颊泛红的林淼淼走到两人面前。
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白求爱,他后知后觉的,也有些不好意思。
贺博言把手中的另一盏花灯,递到江晚面前,挠挠头说:“小嫂子,这个送给你,希望你来年多子多福。”
江晚笑着接过:“谢谢,贺医生。”
她低头打量着花灯,制作师傅的手艺很好,传统的荷花花灯在他的巧手下,变得惟妙惟肖起来。
林淼淼拿着花灯,凑到江晚身旁,两盏花灯在除夕的夜晚,亮起莹莹灯火,寓意吉祥美好。
“软软,你看花灯漂不漂亮。”
“嗯。”江晚点点头,然后略带揶揄的说:“淼淼,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贺太太了。”
林淼淼皱着一张小脸,不好意思的跺跺脚:“软软你也学坏了,竟然开我玩笑。”
贺博言心情很好的插嘴道:“你没听过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和死狐狸在一起时间长了,小嫂子也学会说笑了。”
顾时澜用肩膀撞了好友一下,兄弟之间没有那些避讳和虚伪,他微睨着对方说:“看你这么洋洋得意,不知所谓,我就有些手痒痒了,要不要你也进水里体验一番。”
贺博言舌尖顶了一下上颚,扯了下嘴角说:“顾时澜你丫的真够小气的,不就说你是个狐狸了吗,居然想要肆意报复,至于吗?”
然后他冲着江晚说:“小嫂子,你说我说的对吗?他是不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当初你在医院产检时,他可是让我做。。。。。。。”
顾时澜身手敏捷的勾上贺博言的脖子,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敢告诉晚晚,她不容易受孕是我让院长捏造的,等下我就告诉林淼淼,刚才的跳水事件是你一手策划的。”
“你。。。。。。”贺博言简直惊呆了,他侧头看着顾时澜半晌也没有说话。
顾时澜不是狐狸,他是狐狸的老祖宗。
贺博言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顾时澜你的心怕不是黑的吧,真够能胡说八道的,我什么时候策划跳水了,我要有那脑子,还用等你闺女儿子都要出生了,才追到林淼淼!”
顾时澜拍拍他的后背,兄友弟恭的说:“放心,你不说,我也不说。”
贺博言:“。。。。。。。”
妈蛋,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腹黑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