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没再说什么,朝着井边走。
春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井边,靳颂按照小盆盆说的比例给兑了点井水。
准备给两个孩子都洗洗,有病治病,没病健体。
“小姐~对不起,春喜以后不会那么粗心了。”
春喜弱弱说道,声音闷闷的。
忙碌着的靳颂手一顿,随后继续给孩子脱衣服。
“嗯。”
只低低应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也没出声安抚,喊她出来就是怕吴氏打她。
“奴婢给小小姐洗吧。”
春喜抹了把眼泪,忙上前帮忙。
靳颂也没拒绝。
“你用这个水洗把脸吧。”
靳颂看着她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掌印,指着水桶里还剩下一点的井水说道。
“是。”
春喜乖巧的去洗脸,也就几息时间,她就感觉脸上那股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不见。
其实她没照镜子,脸都白皙不少。
……
太子府门外。
“微臣恳请殿下放劣女回家。”
户部侍郎张北山撩袍跪地就是一个标准的磕头礼。
尉迟洲此时是有点懵逼的,他什么时候扣着张晶晶不让她走了。
为了不走,竟是捡块大石头,敲自己脑门上。
“张大人,何出此言?”
他虽心有不解,但面上不显,语气平静问道。
其实张北山心里也十分疑惑,据他所知,太子并未碰过女儿,与之都没有圆房。
为何会扣着女儿不让她走?
刚才女儿的小丫鬟回府哭诉,说女儿为了出府,都撞石头了,头破血流。
自己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赶紧过来看看。
现在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都在为明日的迁徙做准备,没有闲着。
张北山也是个爱女的,都没听清楚丫鬟的话,直接就上了门。
当初他是不同意女儿进太子府的,皇后找到自家夫人的时候,她都说问过女儿的意见再说,毕竟不是正妃,只是个侧妃。
不用想,女儿知道后,迫不及待的想进太子府,不同意都不行。
张北山收起思绪,脑袋磕到地上又是一礼。
“回殿下,微臣收到消息听闻小女想回家,您不让。都、都撞了石头。”
尉迟洲脸部肌肉眼可见的跳动,无语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教养礼仪促使他不能就此离去,必须要说个清楚。
“张大人,去将女儿领走吧,孤会补偿她,另外张小姐是清白之身,以后孤会找母后禀明此事,让她替令媛寻一门好的亲事。”
张北山微张着嘴巴,目光呆愣,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
他比刚开始的太子都要懵。
嘴唇蠕动,颤声问:“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大人您还不知道吧。张小姐为了不离开太子府,愣是撞石头威胁我们殿下。”
一旁的小侍卫华安适时解了张北山的疑。
闻言,张北山吞了吞口水,他就说那个顽劣的女儿怎会这么好的想离开太子府,结果是自己搞错了吗?
“是微臣听茬了,还往殿下见谅。”
“嗯。孤见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