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一众捕快心碎……齐平也是暗赞一声,被对方美貌惊艳了一把,但经过后世短视频熏陶,他免疫力极强,沉声道:
“你是陈妙妙?昨夜,第一个现的死者?”
花魁娘子给他一声厉呵,肩膀一抖,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难言。
旁边的老鸨赔笑道:
“大人息怒,我家姑娘胆子小。昨夜,是她现的。”
我还没怒呢……齐平板着脸:
“没问你!”
转而盯着妙妙姑娘:
“本官只问几句案情,你如实说来便可。”
镇抚校尉名义上也有品级,称一句本官不算过分。
“……是。”
“我问你,昨日王显如何找到你,又如何身处此处,案时,你又在何地,一一讲来。”
陈妙妙红着眼睛,哭诉:
“昨夜,奴家本与诸位客人打茶会,不想,王大人忽然来了,抛出重金,要奴家陪他一晚。”
齐平质疑:“为何找你,此前他可与你有过瓜葛?”
陈妙妙道:“王大人往日便常来,只是大都只是饮酒,如昨夜那般,还是第一次。”
懂了,属于报复性消费……齐平点头,示意继续说。
“奴家本不愿,奈何王大人心情似极差,将其余客人赶走。”
“奴家无奈,只好与丫鬟陪他饮酒,喝了一阵,王大人有些醉了,便要……便要在这睡下,奴家便照例去楼下沐浴……”
齐平打断她:“楼下?”
旁边,妈妈桑解释:“船上往二层提水麻烦,沐浴一般都在一层。”
齐平点头,示意继续说。
陈妙妙道:“哪想,待奴家洗漱停当,上楼去,便现王大人已死在桌边了。”
说到这,她又哭了。
齐平被这人哭的头疼,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有谁作证云云,得知,沐浴和上楼期间,都有丫鬟在附近。
询问完毕,他挥手命其退下,这才清静下来。
“齐校尉,这船上的人,我都已审问过,都是金风楼的老人,应该问题不大。”邢捕头提醒。
齐平看了他一眼:“你常来?”
邢捕头脸一黑,忙摆手:“太贵,太贵。”
……齐平无语,想了想,吐气道:
“我只是方才有个疑惑,那王显虽没什么武力,但若被人潜入,怎么连惊呼都没出,就死了,现在倒是明白了,大抵是醉酒所致。”
“那您看……”
齐平略作沉吟,说:“将尸体拉出去吧,总不放也不是个事。”
几名捕快应声,将尸体搬走。
邢明有点可惜,白扣留了呢。
尸体挪开,只剩下椅子,齐平迈步,忽然坐了上去,与王显一样的姿态,缓缓闭上双眼。
继而,尝试于脑内还原昨夜的场景。
在他的意识中,自己化身成了王显,正坐在桌边,喝着清茶,等待稍后的好事。
“我应该是醉的,但并非烂醉,否则力不从心……
我也不是微醺,我刚从诏狱出来,彻底得罪死了一众大人物,心中有着恐惧和怒火,需要饮酒来熄灭……
我充满了旖旎念头,夙愿得尝,心中快意……”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代入王显的心境。
恍惚间,他回到了昨夜。
窗外是浓夜,走廊亮着五颜六色的灯。
耳畔,有河水平缓的声浪,有附近楼船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