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莫名酸,他都二十五岁了,寻常男子早就……
景珣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捧住她的脸。
“昭昭,只有你,没有旁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若不是遇见她,他终其一生都不想娶妻。
人生前十二年,他遇到过太多恶意满满的女郎。
偏心冷血、在生死关头舍弃他的襄王妃。
喜欢将人关进斗兽笼、看着他们与野兽殊死搏斗的西戎公主。
那些遍体鳞伤的过往,早已在他心底催生出一只嗜血的野兽。
若非在西州集市遇见她,他的人生早已走上另一条沾满鲜血、丧失人性的歧路。
庾昭月杏眸蓦然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回望他,那双黝黑的凤眸,清清楚楚写满诚挚。
月亮,是她一个人的。
这个念头犹如天降甘泉,清甜的泉水在五脏六腑间奔走,每一口呼吸都是甜的。
那他怎么这么会呢?
难道男子都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吗?
要不他偷看秘戏图了?
她实在好奇,迟疑着问出。
景珣哭笑不得,幽邃的眸睨了她一眼,故作平静的提醒。
“三月十六日,某人喝醉酒,霸道的将人压在榻上。”
“六月三十日,观鹤楼上,某人又醉酒,扑上来就啃。”
“七月初三日,某人在书房睡着了……”
一声声“某人”,砸的庾昭月目瞪口呆,她本能想反驳,脑子却比她快了一步,迅疾回放着他说过的一幕幕。
三月十六日,是他们关系生骤变的开始。
膳房头一回有葡萄酒,味道和西州时闻过的一模一样,她就特别想喝。
大胤的酒寻常都不醉人,她以为葡萄酒也一样,趁着他在膳房烤羊肉,她先尝了一盏……
庾昭月惊愕的看着记忆中的自己,一盏接一盏,豪迈的喝掉了大半坛。
等景珣端着炙烤羊肉回来时,她已然醉醺醺,乖巧端倪须臾,勇猛的凑上去,一把捏住他的脸。
“你长得这般好看,笑起来肯定更好看呀。你总是不笑,是不是面部有疾,笑不出来?”
庾昭月听着记忆中,略带遗憾的语气,顿觉自己像平康坊逼良为娼的……
更让她眼前一黑的是接下来,他约莫是不愿和醉鬼闲话,上前将她打横抱,送到屏风后的矮塌上。
自己却胡搅蛮缠,胡乱去拽他革带,结果拽住了他的腰刀。
他神色就像被雷劈中,自己却像登徒子,一把将他压在榻上,质问他将腰刀藏在哪里?
庾昭月曾误看过秘戏图,此刻联想起来,哪里是腰刀,分明是……
难怪那之后一个月,他每次看见自己,眼神都像要吃人。
她当时还嘟囔抱怨,不就是多喝了两盏,如今想来,他没当场打折她的手,已然算极有涵养。
景珣仔细留意她。
现她身体僵硬如石,黑眸含满惊恐与羞赧,葱玉手指紧紧蜷起。
他瞳孔迅猛一缩,这是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