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宴,吃的宾客皆欢。
时光如水,转瞬到了九月十七日。
灵鹤园内布置一新,园中争奇斗艳的繁花嘉树,让人瞧的眼花缭乱。
望舒院中,庾昭月听到鹤鸟鸣叫,揉了揉眼睛,慢腾腾睁开眼。
入目是猩红的地毯,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浅浅的金光。
她惊喜坐起身,连着下了几场秋雨,终于迎来了晴天天。
太好了!
庾昭月笑眼弯弯捡起引枕旁的玉兔,粉润的指尖轻轻戳它肥圆的肚子。
“昭昭,你的生辰礼比较大,不太好挪动,我放在临渊别苑的东南角,你空了自己去看。”
庾昭月忆起昨夜梦里他说的话,心中忍不住好奇,到底准备的什么呀?
暮春和清夏走进来,见自家女郎在玩兔子,忍着笑祝贺道:“七娘,生辰吉乐,岁岁无忧。”
庾昭月笑吟吟收下祝福,将肥兔子放回枕下,起身去往浴室。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准备去观鹤楼,今日宴席设在此处。
谁料刚走到半路,侍从来报,谢若竹来了。
庾昭月转身去迎接,在快到前院的地方碰到她。
谢若竹今日穿了一身天缥色圆领袍,头上戴着镶宝石金冠,整个人宛若画上的少年郎,既清丽又华美。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画筒,笑盈盈道:“阿姐,王右军的《平安帖》,愿你年年岁岁,岁岁顺遂。”
庾昭月惊喜接过,王羲之的字帖,千金难买,若竹一定费了极大的功夫。
“若竹,我很欢喜。”
谢若竹挽住她胳膊:“阿姐喜欢就好。”
庾昭月吩咐暮春将画筒送回书房,转头看向谢若竹,眸光掠过她俏白的小脸,故意在她冠停顿了一息。
“今日这冠很别致。”
谢若竹闻言小脸泛红,她就说这冠太浮夸,景遇那货偏说好看的紧。
庾昭月很少见她脸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润的面颊。
谢若竹轻哼了一声,反手去挠她痒痒。
两人笑闹成一团,庾昭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举手投降:“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咱们休战。”
谢若竹也笑的肚子疼,转头看到开的正盛的芙蓉花,摘了两朵簪在她头上。
“鲜花配美女,甚合我意。”
庾昭月睨了她一眼:“你这色胚,十七郎还不够你看?”
谢若竹正要反驳,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
两人同时转身,看到穿一袭淡紫色裙衫的郑清如,纷纷迎了上去。
“郑姐姐!”
郑清如看着两人,一个清俊少年郎,一个昳丽小娘子,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黄花梨木雕花锦盒,柔声说道:“昭昭,我新做的珍珠桂花粉、桂花口脂和桂花露。望你岁岁年年,平安吉乐。”
庾昭月闻见清爽的桂花香,灵动杏眸绽放的光彩:“郑姐姐,你手真巧!”
谢若竹语气有些羡慕:“郑姐姐会做胭脂,阿姐会雕刻玉石,唯有我手笨,什么都不会。”
“可是你会赏景呀!”
庾昭月和郑清如不约而同说完,对视一眼,纷纷笑开了。
谢若竹娇哼了声,凤眸溜溜转了一圈,伸展手臂,一手揽住一个,端的一副浪荡公子。
“哪里的来的小美人,今日便跟弟弟回府,咱们大被同眠,日日快活。”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