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珣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庾昭月轻轻哼了声,转而看向书案上的草图:“这是你画的吗?”
景珣走至书案前:“喜欢吗?
“当然喜欢呀!”
语气的惊喜,直白的朝他袭来。
景珣凌厉的眉眼越温柔,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好恶。
庾昭月笑吟吟问:“以后我过生辰,你每年给我画一幅人像,一直画到我老掉牙,好不好?”
景珣余光扫了眼竖柜后的暗室,这件事他早已在做。
最开始是为了记录桃源仙梦,后来是想留下她每一个灵动的时刻。
每当心潮低落时,他都是靠着这些画像撑下来的,不知道她日后知晓满墙的画,会不会害怕?
“好不好呀?”庾昭月追问。
景珣默默点头。
庾昭月神情雀跃,想了想,将挂在脖子上的金链子拉出来。
景珣这才看清,链子的顶端穿着他的印章。
一想到印章一直被她拢在心口,他喉头便有些哑,负在身后的手默默攥紧。
“将它给我,没关系吗?”庾昭月捏着印章问。
景珣望着她水灵灵的眼眸,摇摇头解释。
“这些部众合计三千六百人,一是王府明面上的亲卫,二是藏在暗处的精兵,三是负责情报的暗卫。
我知道你喜爱自由,有他们在,无论哪一日,你都能自由行走在天地间。”
他心里还补了一句,万一他运道不好,她也能全身而退,自由自在的活着。
庾昭月喉间涌入酸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玄度,因为你,我今日特别高兴。”
景珣握住她的腰,将她提起坐在书案上,温柔的抚摸她的头。
他虽未再言语,但是唇角的笑意,俨然昭示着他的心情。
这个高度,庾昭月正好平视他,穿着锦袜的脚,轻快的晃悠着。
景珣眸光被吸引,竭力抑制片刻,还是忍不住伸手,比他手掌略长,一只手就可以包住。
庾昭月脚怕痒,咯咯笑起来,挣脱中锦袜滑落半截。
她小脸腾地红了,抬脚踹了他一下:“不许看!”
景珣固执的握住,望着骨骼分明的脚踝,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快帮她穿好锦袜。
庾昭月慌忙拉下长裙,盖住自己的脚。
她心里不禁愁,玄度喂她吃饭,给她穿衣……莫不是将她当女儿养了?
下一瞬,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庾昭月懵懵然抬头,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后知后觉自己竟将心底话说出来了!
景珣握住她的后颈,轻叹一声:“昭昭,我若将你当女儿养了,那岂会……”
“岂会什么?”她下意识问道。
回应她的是温热的薄唇,他轻轻吻了一口,而后鼻尖相抵:“岂会总想轻薄你?”
庾昭月脸更红了,沉默须臾,闷闷“嗯”了声。
景珣克制的拉开些距离,问起一件事:“南康公主的芙蓉宴,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