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么想了,手上也这么做了。
庾昭月头皮麻,到底什么坏毛病呀,总是喜欢制住她双手。
她羞恼的踹了他一下,却被他结实有力的长腿困住,正要踹第二下,感受到那柄炙热的腰刀,不敢再动弹了。
感受到她的顺从,他更觉得难受。
真是自讨苦吃。
景珣愤愤咬了她一口:“昭昭,下次不许调皮。”
“嘶——”庾昭月脖子被咬的有些疼,忍不住嘟囔道,“我就逗你一下……”
“昭昭!下次不许调皮。”他又重申了一遍,语气有些冷。
庾昭月有些委屈,脱口而出:“谁知道你那么容易……”
话起了头,她又没脸再说下去,挣了挣手腕,细声催促道:“你先松开我。”
景珣察觉到她不高兴,旋即松开手:“昭昭,我不是……”
庾昭月爬起来缩到一旁,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气闷回道:“噤声。”
景珣仔细回想刚才,难道是那句“不许调皮”令她不快了?还是将她脖子咬痛了?
他慢慢挨了上去,伸手想拽她衣袖:“昭……”
庾昭月利落的避开,起身准备走去另一侧,却没留意脚下的铜鹿镇纸,脚趾头结结实实撞了上去,剧烈的疼痛,瞬间令她热泪盈眶。
“嘶——”
好疼,好疼!
景珣急忙将她打横抱,抱至一旁的矮榻上,蹲下身撩起她的裙摆,将绣着白兔的罗袜脱下来。
她生得精致,连脚也是,白得亮,脚背上有一颗殷红的小痣,脚指头像一颗颗圆润透粉的珍珠,但是大拇指红肿着,显得十分刺眼。
景珣端来一盆温水,先将她脚仔细清洗一遍。
庾昭月脚很怕痒,在布巾擦拭到脚底的时候,一直忍不住往后缩。
景珣加快动作擦完,取出药油替她涂抹,这是她第二次因为自己受伤了,上一次是她鼻子撞到自己的甲胄……
庾昭月本来因为被自己蠢到,一直拿披帛捂着脸,等涂完药见他一直不说话,便拉下披帛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眉眼变得凌厉,身体下意识颤了下。
景珣一直握着她的脚,察觉到她在颤抖,慌忙朝她看去:“昭昭,是不是很疼?”
看清他眼底的担忧,庾昭月摇摇头:“不怎么疼了,你不要担心。”
“昭昭,适才为什么不高兴?”景珣迟疑着问出,“是因为我那句‘不许调皮’吗?”
庾昭月手指绕着披帛,慢吞吞道:“你刚才语气有些凶,我不喜欢。我都让你扣着我手腕了,你还凶我,所以有些不高兴。”
景珣猛然想起,她曾经被捆了关在祠堂,梦到襄王府那一回,因为自己拿披帛捆她的手腕,生生将她吓哭。
她那么讨厌别人捆住她,却甘愿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扣住手腕,而自己因为无法克制偾起的欲念,就冷声让她不许调皮。
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