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落,耳边响起敲门声,夹杂着邬在非粗犷的嗓音:“大将军,寅正一刻了,该准备上朝。”
景珣怀中的温香软玉瞬间消失,他怅然若失的睁开眼,望着床尾的画像,那股失落感才稍稍减退。
他从床边的多宝架上,取出一枚金花生。
下一次见面,他一定要告诉昭昭。
与此同时,灵鹤园中,庾昭月也慢腾腾睁开眼,脑子里回想着梦醒前的话。
“昭昭,我们初见,不是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早在……”
难道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什么时候见的?
玄度此前一直生活在西州,难道是她幼时去西州游玩时?
庾昭月瞥了眼黑漆漆的窗户,闭目仔细回想,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天光已然大亮,阳光照进猩红的波斯地毯上,悠扬的鹤鸣声飘进耳中。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铜漏,显示辰正时分。
等梳洗妥当去西次间用早膳,迎面碰见蹦蹦跳跳的谢若竹:“阿姐,你终于醒啦,我都去煦苑看完白熊回来了。”
庾昭月眸色稍稍一顿,笑着问道:“那有没有看饿,要不要再用一些?”
谢若竹摇摇头,贝齿轻咬嘴唇,语气有些扭捏:“我刚才吃了桂花糖糕。”
庾昭月一见她这副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某只孔雀又下厨了。
“十七郎如今大有长进啊,还记得我在你家见他时,你们俩还总是打嘴仗。”
说到这里,她忽然现谢若竹唇瓣上,有一处小小的磕伤,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俩还是爱打嘴仗。”
谢若竹白俏的小脸霎时爆红,羞恼的拿眼瞪她,见她笑得更欢,起身坐到她身侧,直勾勾盯着她瞧。
庾昭月本来由着她看,谁料她鬼鬼祟祟问:“阿姐,你和景珣,嗯……打嘴仗了没?”
“咳咳……”
庾昭月正喝着乳鸽汤,冷不丁听到她这么问,剧烈咳嗽起来。
谢若竹手忙脚乱给她拍背。
庾昭月平复之后,羞恼的推开她:“坐到一边去,扰的人都不好用膳了。”
谢若竹挪开些,安静了片刻,言之凿凿说:“阿姐害羞了!”
庾昭月到底心虚,睨了她一眼后,说不出反驳的话,继续用膳。
谢若竹笑得得意,猛然之间忆起一件旧事。
景珣去南五台山前,脖子被人啃了一块红痕,那时候阿姐还没答应他,莫不是他想冒犯阿姐,被阿姐咬得?
她实在好奇,期期艾艾问出口。
庾昭月有些羞赧:“不是他,是我,我醉酒后冒犯他了。”
“啊?”谢若竹大吃一惊,沉默片刻,朝她竖起大拇指,阿姐真猛士!
庾昭月面上泛红,加快用膳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