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和侍卫嬉戏的事情,她的确早就知道,也认真规劝过,可阿娘直言守活寡没意思,照例我行我素,所以她也没办法,只能随她而去。
但此事怎么会被人制成秘戏图……电石火光间,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祖母,此事定然是景珣陷害,他为了报复我怂恿信阳和亲一事,对,一定是他!
祖母,说明他一直在派人监视我,咱们府中一定有他的探子,应进行清查!”
袁雪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浔阳冷冷看向她:“那你阿娘身边探子一定不少。”
袁雪镜浑身一僵。
……
庆国公府。
永宁县主正带着三名新挑选的侍卫,在后花园中散步,走到一处凉亭,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脸。
一名侍卫温声提议:“县主,可要去凉亭用些茶水?”
永宁县主瞥了他一眼:“行吧,那就去用些茶水。”
等进了凉亭,永宁县主目光幽幽转了一圈,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指着年纪最小的那名侍卫。
“亭外的芙蓉花开的不错,你去给本县主摘些过来。”
小侍卫如释重负,步履急促的走出去。
不多时,去取茶水的侍卫回来了,恭敬的递上茶盏:“县主,刚煮好的神泉小团茶,您尝一尝。”
永宁县主接过,慢悠悠饮着茶,目光灼灼盯向不远处摘花的小侍卫,语气似感慨:“今日怎么有些闷?”
取茶水的侍卫贴心问道:“前面就是含翠楼,县主可要上去透透气?”
永宁县主看向摘花回来的小侍卫,笑着伸出手:“本县主有些晕,你过来扶我。”
小侍卫失手将花摔在地上,连忙跪下:“县主恕罪。”
永宁县主眸光变冷,抬手将茶盏拂到地上:“打碎了本县主最爱的茶具,的确该罚,上前跪着吧。”
小侍卫看着地面上的茶盏碎片,正准备抬腿跪过去,耳边传进永宁冰冷的声音:“爬过来。”
他瞳仁剧烈一颤,咬着牙爬过去跪着,茶盏碎片嵌进手心和膝盖,地面上很快晕染出血迹。
永宁县主冷哼一声,区区贱奴,竟敢拒绝她,那便跪着吧!
与此同时,浔阳长公主带着八名壮婢抵达庆国公府,迎面撞见回去帮永宁拿衣衫的侍女。
“永宁在哪?”
浔阳声音冷的能冻死人,那侍女立时露了怯:“奴,奴……”
“还不交代!”
侍女噗通跪地,哆嗦着说道:“县主在,在后花园赏花!”
浔阳快步到了后花园,很快遇见了罚跪的小侍卫。
“回禀殿下,县主嫌心口闷,去含翠楼小憩了。”
浔阳脸色瞬间阴沉,令两名壮婢守在楼下,她带着其余人登楼,刚走到二楼,便听见一声婉转的娇吟声。
浔阳没想到她竟胆大至此,青天白日都敢寻欢作乐,高涨的怒火噌噌从眼底蹦出来。
她愤怒的踹开门。
糜艳的气息扑面而来,水红色缠枝纹亵衣被扔在地上,不远处的帷幕后,隐约看见三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