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永宁县主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焦躁的在屋内转动:“是她,是她要杀我!雪镜,是她要杀我,我只是为了自保!”
永宁县主一把握住袁雪镜的手臂:“雪镜,阿娘这些年活得有多苦,你是知道的啊!
阿娘不过睡了几个男人,你祖母一把年纪,后院还养着一打,明明应该更能体谅我!
可是她非但不将心比心,还说要将我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永宁县主见袁雪镜神色松动,继续说道:“阿娘真的不是故意,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失足摔倒在铜香炉上。
你马上就要和景钊成婚了,咱们家不能再出丑闻了,你明白吗?”
袁雪镜终于忍不住了:“您知道自己和侍卫的事,已经被制成图册,在黑市兜售了吗?”
祖母危在旦夕,阿娘名声尽毁,景钊还会心无顾忌的娶她吗?
永宁县主如遭雷劈,哆嗦着唇问:“图册,什么图册?”
袁雪镜一脸麻木的将事情始末告诉她。
永宁县主咆哮着让人拿来图册,待看到上面和自己相似的脸,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
胜业坊,靖西郡王府。
景珣兴致极好的在作画,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双灵动的眼神。
赵苍进来后,自动离书案远远的,垂眸禀报道:“殿下,那两名侍卫,在城门关闭前,已经将他们送出京。”
景珣停下笔:“他们这一趟任务辛苦了,赏金多加一倍。”
赵苍离开后,景珣继续作画,等一幅旖梦图画完,他等的客人也到了。
议事厅。
穿着墨色圆领袍的景镛,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不动声色打量景珣。
景珣周身笼罩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意,看着他道:“想问什么?”
景镛一听这话,自然什么都明了了,大喇喇坐上胡床,笑着问:“怎么突然动手?”
景珣在胡床另一侧坐下,慵懒的靠在靠背上,唇角微微牵起一丝冷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刀该准备了。”
景镛思绪快转了起来。
浔阳长公主昏迷不醒,随时可能入土,那最受影响的就是袁雪镜和景钊的婚事。
本来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可浔阳长公主一旦提前入土,袁雪镜要么守丧一年后再成婚,要么热孝期间提前成婚。
碍于袁氏岌岌可危的名声,袁雪镜肯定不会选择热孝期,但她定然也不乐意守完丧再成婚。
因为那时人走茶凉,以小卢氏趋利避害的本性,她和景钊的婚事未必保得住。
所以,为了占据主动的地位,她大概率会选择……以冲喜的名义尽快成婚。
可是景珣为什么要提前,袁氏最近又触碰到他逆鳞了?
景珣瞥了眼铜漏,已经亥时了,放下茶盏开始赶客:“时辰不早了,我明日还要去庆国公府探望。”
景镛扯了扯嘴角,探望?怕不是去示威?
景珣将他送至后门,转头直奔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