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昭月笑眼弯弯:“那我和景姐姐先去,下次我们一起。”
……
浔阳长公主府。
袁雪镜在榻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名侍女摇醒。
她正要火,却听侍女慌慌张张道:“五娘,快起来,三公子带着人要来抓您!”
袁雪镜慢了一拍清醒过来,厉声吼道:“他就这般恨我?”
不就是一枚白玉耳铛,认错了又怎么样?
“我躲什么?他有什么脸来抓我!”袁雪镜一把拂开侍女替她穿衣服的手。
侍女都快急哭了:“五娘,楚王和楚王妃昨夜殁了,大理寺和太医署验出他服用了丹药,其中含有降仙香。
三公子正好带着十娘归府,将您送去白云观的喜饼呈上,也验出了降仙香。
国公府如今不在了,县主关入大理寺,长公主昏迷不醒,您赶紧去明州避一避吧。”
袁雪镜脑中仿若惊雷劈下,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景镛要挑在昨夜揭穿真相,既是为了支开景钊,也是为了恐吓她,让她夜奔回家,好对楚王夫妇下手!
她如今是有嘴也说不清,因为她的确私藏了一盒降仙香,本想用在景珣那竖子身上,结果……
侍女见她还在愣,告了一声罪便上前给她更衣,然后背起她就往后门跑。
跑到半路,身后传来雀跃的声音:“五娘,长公主醒了!”
袁雪镜闻言狂喜,连忙令侍女调头,等进了浔阳长公主的寝殿,她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委屈的喊道:“祖母!”
浔阳长公主痛苦的摁住头,左右赶忙提醒:“五娘,长公主刚刚醒来,神医说必须静养,委屈您小些声。”
袁雪镜连忙收住哭腔,抽噎着道:“我不哭了,祖母,您千万要保重,你昏迷这些日子,我们被人欺负惨了。”
浔阳适才已经听说楚王一事,打起精神吩咐道:“五娘,让暗卫护送你走密道,你先去明州躲一阵子,待风头过了再回长安。”
“祖母,我……”袁雪镜急忙握住她的手。
浔阳说完一长串话,已然疲惫至极,无力的挣了挣,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快走!”
袁雪镜行了叩大礼,垂泪跟着暗卫从密道离开。
与此同时,景钊在门口交涉无果,和长公府的侍卫生全武行,最终惨败而归,扬言要入宫告御状。
消息传到浔阳耳中,她气血上涌,“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区区竖子,欺人太甚!
许神医再次扎针,浔阳在两刻钟后醒来,只觉生机在一点点从身体内流逝。
她语气中含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慌张:“许老,本宫还能活多久?”
许神医轻叹一声:“殿下,您若安心静养,可见到明年的上元灯会,若劳心费神,至多半个月。”
浔阳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眼,眼底的脆弱和恐慌消失殆尽,只余下浓烈的恨意。
她挥了挥手,许神医退下。
不多时,一位眉峰上有疤的中年男子进来,浔阳吩咐几句,他领命而去。
浔阳剧烈喘着,侍女赶忙递上参汤,她饮了一口,又给暗卫营下了一条命令。
“去抓庾七娘,伤残不论,本宫只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