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
娇娇入梦了?
这个念头令他心神激荡,他转身去往浴室,快冲洗了一遍,回到象牙床上,将温香软玉揽进怀中。
庾昭月揉了揉眼皮,懵懵然睁开眼,入目是一大片红色,还未等她看得真切,脖子传来一阵酸痛。
她下意识抬手按揉,腕间的镶红宝石兔纹金手镯折射出光芒,刺的她瞳仁蓦然一缩。
迷离的意识,顷刻间回神,她难以置信的低头,看清自己穿着大婚时的朝服,瞬间头皮麻。
梦境怎么回事呀!
难不成还要再度过一遍新婚夜?
思及此,她身体难以抑制的轻颤。
恰在此时,二楼卧房传来开门声,庾昭月抬头望去,一眼看到穿着绛红色婚服的景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景珣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迅跃了下来,眨眼之间就奔至她面前。
他压制住汹涌的绮念,温和的朝她笑:“娇娇,凤冠太重,我们先将它摘了。”
他笑起来如月夜下绽放的昙花,流露出摄人心魄的美,她不觉多看了几眼,等回过神已被他带至卧房门口。
望着屋内燃得正旺的龙凤喜烛,庾昭月懊恼的踩了他一脚。
坏精怪,故意笑得那么勾人!
景珣爱极了她痴迷自己的模样,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轻柔的帮她卸下凤冠。
庾昭月趁着他放置凤冠的间隙,麻利的从他腋下遁走。
“我累了,今夜你去书房睡。”
景珣薄唇抿直,幽幽叹了一口气:“娇娇,我们才新婚第二日,你就厌烦我了?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庾昭月听着他的“怨夫”言,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便是耕地的黄牛,那也是辛勤一日,就休息一日的呀!
景珣听她自比牛,“怨夫脸”险些没崩住,抬手将腰带解了下来。
“玄度,你这个混……”
庾昭月呵斥到一半顿住,只见他拿起腰带往手腕上缠。
绛红色的腰带,缠在骨骼分明的手腕间,无端散着糜艳的意味。
她被激的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问:“你要作甚?”
景珣自己捆好了左手,缓步朝她走近,将腰带另一端塞进她手里:“为夫昔日任性,今夜任夫人处置。”
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腕,庾昭月猛然忆起回长安后第一次共梦。
那时,他以为自己故意躲她,用披帛捆住她的手,将她吓哭了。
傻子,竟然还记着。
“夫人?”景珣又将手腕往前递了递,声音似含了小钩子,“今夜,夫人想怎么样都行。”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庾昭月耳根渐渐烫,贝齿紧咬着唇,颤着手执起腰带另一端,将他两只手腕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