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感情的事儿就算方鹤宁没那方面意思,保不齐别人是怎么想的。
但愿只是他想多了。
方鹤宁略收紧了手指,没接茬,直到进了门,他一个转身直接把冷着脸的宋棠按在了门上,欺身贴过去,扣住了对方的脖颈,低声道“棠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宋棠哪儿好意思承认自己在想什么,他矢口否认,“什么都没有,你看出什么了”
方鹤宁离得近,自然瞧见了宋棠眼里一瞬闪过的慌乱,他并不戳穿,只偏过头吻在宋棠颈侧,“不管有没有,别担心。”
宋棠沉默了会儿,抬起手揽住了方鹤宁,略有些无奈地闭上眼,尽量放松下来,配合地偏了偏头,好方便说开后总喜欢对他对手动脚、啃来啃去的方某人动作。
他一下一下梳理着方鹤宁的头,轻声开口,“怎么了我都没跟袁瑞林说几句话,更一句好话都没有。”
方鹤宁的情绪不太对,从进来门开始,或许在外面的时候不是没有,而是对方隐藏得太好。
他回想了下今天晚上在宴会上的时候,他是真没给袁瑞林一个好眼色,话更是说得不客气,他知道自己冷着脸的时候什么样子,确实是别人说的那样,冷硬又倨傲。
面对袁瑞林他没刻意收敛自己的厌烦。
他知道方鹤宁介意,这醋精转世的八成是因为这个吧,除此之外今天没生其他能引起对方情绪波动的事情。
方鹤宁最后在宋棠颈侧吻了下,回道“只要他还没放弃,我不可能放心,我的人,别人最多是欣赏和赞叹,谁都不能觊觎。”
听到这话宋棠反倒无声地笑了下,在方鹤宁背上一拍,“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他有哪怕一丁丁点想法了你讲讲理。”
“感情这事儿是讲理的吗”
“这倒是不错。”
宋棠尽量忽略颈侧那阵还没完全消退的酥麻感,方鹤宁的话他是理解的,并且感同身受,尽管自己不喜欢,但偏偏总有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他缓了口气,略带着些无奈道“所以我也没有不让你咬。”
而且他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有问题,这哪儿是温柔随和好脾气的治愈系,差得十万八千里,整个一间歇性暴躁持续性醋海翻天的粘人精。
但是他很喜欢。
咳。
方鹤宁轻笑了声,宋棠在别人面前越是冷,越是姿态强硬,面对他呈现出乖巧一面的时候,就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宛如克火的水,让他全无招架之力。
一片黑暗中,他闭了闭眼略一缓神,不再多说,有些事情没必要跟宋棠说得那么清楚,比如这次,他根本不想带对方去见黎辛。
一点都不想。
他心情不好跟袁瑞林有关,但并不是最紧要的,最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这个“一点都不想”,却又不得不做出一部分妥协。
但只要能一举搞定麻烦,一点妥协而已他还付得起,能尽快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了就好,拖得时间越长就只会横生枝节。
只要他在意的人只属于他,他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
于他而言,他怀里这个人就是最名贵、最价值不菲的珍宝。
自从完全说开,宋棠没说、方鹤宁没问,两人自自然然睡在了主卧,算是心照不宣,没什么一个人睡到两个人睡的磨合,能接受彼此并且一路走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足够契合。
只是宋棠依旧拒绝了方鹤宁一起洗澡的提议。
开玩笑,淋雨那次他是没顾得上,现在绝对不行,一起洗澡什么的想想他都羞臊得只想原地隐身。
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行。
洗完澡,他磨蹭了半天才从浴室里出来,尽量不去注意靠在床头等他的方鹤宁,然而视线往下移时又看到了对方露出来的一片胸膛。
他木着脸在床边坐下,垂着眼,伸手把方鹤宁的睡衣拢了拢,小声道“春上凉,别不注意。”
方鹤宁却握住宋棠的手,又揽着对方的腰把人顺势带进怀里搂住,在宋棠推他之前先一步开口道“袁瑞林不是说今天是我在圈子里的最后一天么,我成全他。”
宋棠一顿,他的背贴在方鹤宁胸膛上,隔着一层睡衣能清晰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熨帖的。
听到对方的话,他回过神,问,“怎么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