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可敌珈逻道:“这是当年楚国灭亡之前,中原禅宗圣地栖山禅院的一位大和尚带到黑武的东西,而这件东西是当年楚皇赐给他的,是栖山禅院堂头大和尚的身份象征。”
叶无坷心说那你算是保不住了。
阔可敌珈逻道:“若叶部堂答应,我就拿这件东西做彩头,你赢了,玉牌归你,我赢了,千办腰牌归我。”
叶无坷问她:“不知道外相为何会对一块千办铁牌如此看重?”
阔可敌珈逻道:“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堂兄与叶部堂算旧识,我打算赢了你之后把你的铁牌送给他。”
叶无坷明白了。
看来这个叫阔可敌珈逻的女人对他确实有些了解。
她知道关于白衣僧向问的事,所以拿了一件栖山禅院的东西出来。
更因为阔可敌厥鹿死在叶无坷手里,所以她的目标就是叶无坷的千办铁牌。
“好。”
叶无坷道:“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阔可敌珈逻问:“叶部堂要去做什么?”
叶无坷:“我去找个合适的盒子装玉牌。”
阔可敌珈逻轻轻哼了一声。
这时候,那两匹此前摔倒的战马因为受了惊吓已经不适合再用,所以换了两匹战马,那两颗松果也被重新绑好。
驱赶着战马跑起来之后,草原汉子勃利斥纵马追了上去,漠北骑士乌尔追不甘落后,催马向前。
两个人这次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都想着这一箭就分出胜负。
待那两匹战马奔出去一百五十步远之后,两人同时将弓端起来拉开。
乌尔追见勃利斥先抽了一支羽箭出来,于是他伸手在箭壶之中抽出两支箭。
两支箭扣在一处,外人自是不易察觉。
等到勃利斥一箭射出的时候乌尔追也拉弓放箭,手法极为迅,两箭同时飞出。
这两支箭看似是一起放出去的,但箭的角度和力度也不相同。
第一支箭直奔战马背上的松果,第二支箭则追上勃利斥的箭,两箭在半空之中碰撞,勃利斥的箭便被击飞。
而乌尔追的那支箭则朝着松果飞了过去。
勃利斥眼神一变,哪里想到这乌尔追竟然如此阴险。
他再想抽箭补射,显然是来不及了。
可就在这时候,叶无坷的箭也飞了过来。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射手,眼力自然也远常人。
勃利斥马上就看出来,乌尔追那支箭也必然会被叶部堂的箭击落。
然而此时,第三支箭到了,是阔可敌珈逻的箭。
叶无坷和阔可敌珈逻的箭力度更大度更快,显然两人实力都在勃利斥和乌尔追之上。
叶无坷的箭眼看着将乌尔追的箭击落的瞬间,阔可敌珈逻的箭后先至将叶无坷的箭击飞了。
漠北骑士乌尔追立刻就松了口气。
可这时候他才忽然惊醒,刚才听到的弓弦声绝非一次。
他侧头去看,却见叶无坷依然还在箭。
连珠一般,一箭接着一箭。
叶无坷的第一支箭被阔可敌珈逻的箭击飞,可这似乎在他预料之中。
他的第二支箭打的是战马,依然还是马蹄。
乌尔追的箭眼看着到了的时候被叶无坷的第二支箭越,那箭打在战马马蹄上,战马一个歪斜,乌尔追的箭再次落空!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每个人。
黑武汗皇阔可敌正我看到叶无坷的箭术也不禁脸色微变,眼神里隐有欣赏之意。
而大宁皇帝李叱坐在那嘴角带笑。
因为还没完!
叶无坷的并非两箭!
第三支箭飞出去打的不是乌尔追的箭也不是战马,而是之前被打飞了的勃利斥的箭!
第三支箭打在勃利斥的箭上,那原本要落地的箭被直接击飞出去,再次飞上高处。
紧跟着叶无坷的第四支箭到了,打的依然是勃利斥那支箭。
第三支箭是把勃利斥的箭救起来,第四支箭是调整了勃利斥那支箭的方向。
眼见如此,阔可敌珈逻也一箭射出试图将勃利斥的箭再次击落。
可她还是慢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