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6点多了,单昭点了美乐披萨,开了一罐冰可乐,以前稀松平常的事物,隔了很久很久再品,让人难过的想哭,自从回来以后单昭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拿起手机定了回老家a省的高铁票,单昭前几年送走父母亲人,老家已经没有关系很近的亲戚了。
这次回家也是想爸妈了,时间果然是无情的东西,明明不久前还在为世上只剩一人而难过,隔了不短不长的十年,竟然已经没有那种让人神伤的痛苦了。
这三个月到底应该怎么安排,单昭还没有想好,大概是偏安一隅,静待开始和结束吧。
回家的路果然还是又长又繁琐,早上9点36的动车,转了2趟公交,步行了2公里回到村里,清新的空气,每家每户新盖起的小洋楼,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曾经的土路已经在村村通政策下修建了水泥路,走在路上恍惚回到了那个16岁就背起行囊外出求学的年少时光。
当年啊,每次放假回家走在这条小路上时,就和自己说‘这样的路走不了几次了,这样的16岁很快就过去了’单昭从小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孤独伴随了她所有年少的时光。
老家的破屋已经几年没人住了,院子里堆满了邻居家的柴火。
从大铁门的门缝里,还能看到已经不那么鲜艳红色木头门。
再见了,我的少年。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提上天地银行的钞票和金元宝从屋后绕到一条小路,一条小路再换一条小路,七转八歪终于找到了那几个土包。
咔嚓,打火机的火苗窜起,点燃了金元宝和天地银行的钞票,单昭郑重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唠里唠叨地陪他们说了许多话,直到眼前的的火堆变成了灰烬。
从另一条小路绕了1o分钟回到了水泥路,赶上最后一班到县里的公交车。小城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找到县城最好的一家酒店准备住一晚。
小城的生活真安逸,路边还有小时候最爱吃的卷馍,买好卷馍边走边吃。
夜市有好几个卖雪域省特产的摊子,虽然知道牛角梳不是牛角,藏银不是银,但她还是兴致勃勃逛了起来。
一块布上都是些旅游区大门口特产,一眼看过去,好像就牦牛角旁边的一串青玉菩提好看点,单昭拿起来,入手温润,带上手倒是尺寸刚刚好,和手上带的银镯子一起叮叮响。
“这个多少钱”
“小姑娘你诚心要就算你18o”单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淘宝9。9的东西,要18o这个摊主是真黑啊
“1o块我拿一个”摊主的黑红脸上嘴角抽搐,这小妮真敢还,摊主心里不乐意。
’‘2o一个,这一堆再让你挑一件‘’。
摊主指着眼前一堆像树种一样的小东西,单昭从里面挑了一颗,表面看起来麻麻赖赖,像没抛光的菩提,1o块钱没必要纠结什么,单昭爽快的扫码付款。
休息一夜,早起去附近农贸市场买了不少家乡特产,各种油炸圆子,五香牛肉,本地馒头。
坐上回s市的高铁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中午随便吃了碗豆杂面条。
到s市还要3个多小时,单昭一边回忆天灾开始的细节,一边在手机备忘录上写‘’末日预言‘’,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去,但是这些需要先准备了。
单昭经历的那十年zf和军队系统还在,只是很难维持了,连续的天灾人祸已经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后期军政合一的zf只能勉力避免大范围的伤亡,但能力太有限了,希望自己能想起更多的细节,让更多的人存活下来。
修修改改写了终于写好,高铁也快到地方了。
大城市的火车站即使不是春运和假期也是人挤人,从出站口转地铁有通道两边有很多的小店,单昭心里有了主意。
虽然现在电话卡实名,但是临时用几条信息应该可以,单昭进到通讯店,买了一张电话卡和一个二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