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仍然是在灯塔,男人现远方有辆伤痕累累的汽车开过来,停到馒头就不再前进,不一会,对讲机响起了于闪闪的声音,原来是他们回来了。
叫上旁边看综艺的单昭,两人一起往码头去,这车太破了,而且还有不少黑色污渍,不确定是什么东西,没记错他们开出去的应该是辆八成新的皮卡。
见到他们车门打开,于闪闪从驾驶座下来,身上有点脏,头一缕一缕的,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洗。
“昭姐,表哥”见到两人,于闪闪忍不住哭出声,回到家她才放松下来,外面不是人待的地方,到处是冻成棍的尸体,就那样暴露在路边,一开始几人还是不够低调,竟然直接开车进城,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家有物资嘛。
城里人不多,大多聚集而居,但是一个个如饿狼,见到陌生人不管怎么恐吓不要命的抢东西,抢了就往嘴里塞,抠都抠不出来,抢完跪那磕头求你再点吃的。
两位老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如果不是于闪闪眼疾手快拦住,老人可能要被撕了。
他们差点连车都进不去,还是两景颉打死了两个人才夺回汽车,几人被城里饿疯的人,一路追到了其他市,还是路上太冷,不然不会放过他们这辆车。
离开后再也不敢开车,放出两辆旧三轮车,骑着去周边乡村,村里人少一点,他们找到一些物资,不过时常被农户家里偶然出现的冻尸吓一跳。
直面了末世的残酷,没几天众人便想退回鲲岛,尽管十分恐惧,但几人还是选择多磨练,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失散,即使一个人也要有活下来的能力。
后车门打开,梁景颉大概受伤最严重,冻伤,手骨折,其他人均有冻伤和一些伤口,单昭没问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可以想象,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他们之前一切太顺利。
给了他们几支冻伤膏,几人回去休息了,梁景颉的骨折处理的很好,需要多休养。
这天华聿修炖了骨头汤喊他们过来吃饭,两人带了不少红薯,在村里地窖现的,农村存粮确实比城里好许多,三年了还能捡到漏。
火山灰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可能两个月左右几人需要搬家,他们要做好准备了。
这一次几人不确定要去哪里,只能先往内6迁,对梁景颉他们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他们再也不能随意吃喝,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出来,路上的人也没那么值得信任。
灯塔巡视计划就交给梁景颉他们,单昭俩人准备多捕点鱼,现在粮食紧缺,不能让这么好的资源被浪费。
他们比年前还要勤奋,每个人手下不停,种菜蒸包子蒸红薯,腌咸鱼,囤的一些猪肉鸡鸭也全部做成风干耐储存的物资。
“昭昭,你看这鱼怎么都死了”刚拉出一网鱼,不像以往活蹦乱跳,而是许多已经翻了白眼,一副马上咽气的模样。
“我看看”单昭戴上手套,刚才正在往空间里收冰块,把鱼从网里倒出来,许多鱼都死了,鱼身上竟然有淡淡的硫磺味,如果不是单昭经常在空间泡澡,可能不会第一时间现味道不对。
怕是火山岩浆已经到了附近,岩浆的温度有多高,怕是不用介绍,可以瞬间解冻冰面,他们需要赶快离开。
拿出雪地摩托,一路飞驰,到了山谷,用对讲机把他们喊回来,准备收拾东西搬走。
听说火山岩浆快来了,一阵慌乱,把蒸好的包子馒头,铁架上的面条全部收进空间,铁架、簸萁也不管是谁家的,全部收起来。
来到之前建好的移动板房,单昭收了2座,喊华聿修和梁景颉各收2座。
拿出性能最好的皮卡,拉着走路比较慢的华母,塞进后座,见梁景颉那边车子拿出来,拿出对讲机,通知出。
几人提前做了准备,车子装好了防滑链,虽然跑不快,但也比其他工具快一点,两个多小时后几人路过柴岛,没有停留继续往前开。
安全撤离,单昭的心放下一半,刚才太着急,嘴巴有点干,拿出几个装了热水的保温杯给大家递过去。
正在开车的华聿修只能就着单昭的手喝了两口热水,单昭刚把杯口送到嘴边,似乎听到一些“咔咔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
把杯子放到汽车杯架上,拿出望远镜往后看,只见曾经几米厚的冰面,慢慢裂出一条条缝隙。
“快走,冰裂了!”拿出对讲机通知相隔几米远的梁景颉他们。
正在吃面包的于闪闪被一声吼噎的说不出话,好在车里人都听见了。
广阔无垠的冰面上,周边偶尔出现几座褐色小岛,两辆不算干净的皮卡疾驰而过,后面跟着一条条冰裂。
冰裂的度太快,从两辆车中间穿过,为了不掉进沟里,车子由直行变成左转,梁景颉他们则是右转,一群人也顾不上对方是否最旁边,只能加离开冰裂区。
华聿修把车子开出了赛车的度,终于在二十分钟后见到了6地,再次加冲上水泥地面,由于落差车子落下时弹了两下。
华父额头撞出血,好在还清醒着,岩浆肯定不只吞噬冰面,近海的6地也非常危险,他们没有时间关心彼此,看到哪里有路,就直接往前开。
进入市区,根本没给别人拦路的时间,一个加冲过去,住在路口方便抢劫的一群人,也只是以为遇到了更横的人,刚走到楼下,见后面没人,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还是旁边眼尖的小子看到,后方绵延不绝的固体火苗奔腾而来,吓得哇哇乱叫,一群人有些往楼上跑,有的往车子开走的方向跑。
但这些靠腿走路的人,怎能跑过尽在眼前的岩浆,一群人很快被岩浆掩埋,包括周边的楼房山岭。
随着6地海拔越来越高,岩浆的流开始变慢,两个小时后停在了别山脚下,巍峨的别山别侵蚀掉半面山体。
华聿修几人马不停蹄的开了5个多小时,单昭看后面岩浆越来越慢,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另一半还在担心梁景颉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幸运,躲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往前开了一百多公里,他们停在一个乡村小路上,周围荒无人烟,暂时安全。
单昭下车给华父包扎脑袋上的伤口,在路边吃了饭,单昭换下华聿修继续往前开,天黑了,他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