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诚挖出埋在泥土中的蛋捧在手心仔细观察,乳白色蛋壳表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色气焰,见此一幕,严诚顿时深陷思绪当中。“此物难道是巨蜥之卵,巨蜥只因守护自己的后代,所以才不顾一切与赤抓蝙蝠于此生激战?嗯……不应该呀,如果此蛋乃巨蜥之卵,巨蜥大可以与同伴一起守护,又或者将它藏于隐蔽之地,何需大张旗鼓独自来到如此危险的地带?何况一颗巨蜥蛋也不至于引来如此庞大的蝙蝠队伍,难道它并非巨蜥的后代?那它又是什么,不好!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想到此处,严诚内心变得恐慌不安,直接将蛋收入宝塔之中便远遁此地。
战场十里之外,叶恒楣几人见疲惫的韦雕斯独自一人归来,肖云赶紧迎上搀扶虚弱的韦雕斯问道:“韦师兄,为何只见你一人归来,严诚人呢?”韦雕斯自嘲一笑道:“严诚为引开巨蜥让我脱身,独自一人朝森林内部逃去,至于……”话音未落,韦雕斯被冲过来的叶恒楣拧住胸襟怒喝道:“王八蛋,你果然来者不善,就知你对上次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你个卑鄙小人,让严诚孤身犯险,你却溜之大吉,老子现在就要将你大卸八块。”闻言,除林秋燕外,肖云四人自然不知叶恒楣所言何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叶恒楣继续开口道:“紫嫣对你无意,你便处心积虑陷害严诚,你还是不是人,当时严诚放你一马,你不感恩戴德也就作罢,还……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见情况不妙,林秋燕立马赶到两人面前准备阻止,然而,叶恒楣的拳头却已经来到韦雕斯小腹之上,一拳将韦雕斯打倒在地,韦雕斯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叶恒楣痛心疾,怒冲冠,正要再次起攻击,林秋燕、肖云二人一把拉住了叶恒楣,肖云开口道:“恒楣队长息怒,不妨听他说完,查明情况,若他真是居心不良,我们再将他处置也不为迟,反正我们人多势众,何况是此等情况之下?”叶恒楣气急败坏道:“此刻何必听他狡辩,巨蜥如此强悍,严诚一人如何应对?恐怕……严诚已经……已经凶多吉少,不如就地将他处决,用他的小命为严诚祭奠。”说完,叶恒楣又要动手,再次被肖云阻止道:“恒楣队长,切勿冲动。”然后,肖云对着韦雕斯道:“到底生何事,你还不赶紧道明情况?”韦雕斯抹去嘴角上的血液开口道:“本人参与你们此次历练,其实为的只是还严诚一个人情,可本人也万万没想到,结果竟会演变为此等状况。在本人与巨蜥战斗之时,不慎被巨蜥触角出的禁止牢牢控制,千钧一之际,严诚施展分身将本人救下,为让本人脱离险境,严诚则执意引走巨蜥,深入林中,如果严诚真的有何不测,本人自然也不会苟且偷生,随他而去。各位,本人此行绝无恶意,更加不存陷害之意,本人初衷只为严诚多拿功勋,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结果反而却变本加厉,欠了严诚更多,此刻,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人绝无半点怨言。”叶恒楣咬牙切齿道:“卑鄙小人,无需废话,给我纳命来。”
山林中,叶恒楣怒焰滔天,灵气暴涨到极致,随着叶恒楣怒喝一声,万剑之灵随掌而出,几十把利剑朝韦雕斯蜂拥而去,势必要将韦雕斯碎尸万段。韦雕斯并未抵抗,也不曾逃跑,而是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侵蚀。然而,正当几十把剑灵即将穿过韦雕斯身体之际,铛铛数道声响震耳欲聋,几十把利剑纷纷散去,轰击在韦雕斯两侧大地之上,顿时卷起滚滚尘埃,尘埃散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手握匕矗立于扬尘之中,挡在韦雕斯面前。“严诚”众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严诚一脸不解对着叶恒楣质问道:“叶大高手,怎么回事?”见自己全力出的万剑之灵被严诚全部被挡下,叶恒楣内心一惊,不过仅为片刻,看到严诚完好如初,叶恒楣揉了揉眼睛,证明自己没有看错,立马转怒为喜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个懒鬼,本高手还以为你领了盒饭,嗝屁了呢!方才用他来为你陪葬,你个混蛋,独来独往,算不算犯了门规?”叶恒楣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看似极其霸道,实则对严诚却是情深义重。严诚闻言,很快明白其事,扶起韦雕斯道:“一场误会而已,大家不必介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撤离此地,找一安全之所再说。”严诚挥手示意,一行八人迅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