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林在他三哥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事关全家生死,只可三哥一人知道,去了就别出来轻易走动。”
“你们跟我们一起走,特别是麻头……”
“我们走不掉了,尤其是麻头更不能走,生死变故多三哥,铺子现在就安排妥当,回去就带人走吧!若是我……以后阿爹阿娘靠三哥了,”徐仲林这几年时间里,早没了年轻时的欢脱了。
“仲林……”徐三子心里酸的难受。
“我先回去安排庆和那边了,”徐仲林说完拍了拍他三哥的手走了。
徐三子这边早有暗中交待,铺子里很多事情,都交由有经验的管事了,他安排好铺子,带着全家及草果小两口,傍晚落锁前出了城回家。
路上马车走的特别慢,磨蹭到天黑,直接去了陌生地方熟悉,先给翠桃他们安排好住,囫囵个几人吃了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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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没亮,赶马车一路疾驰回了柳林村,到家也没提示走,一天忙碌碌的到天黑,吃过饭二话不说,带上老爹老娘以及行李走了。
天亮回村便是徐五子一家及草果大伯哥,至于家里的粮食,也不多走时带一趟,夜里跑一趟差不多就结束了,两家忙了四五天才好。
第七天接徐八子一家,路上徐八子好奇的询问。
“三哥,咱们这是去哪?”
徐三子回头看他,“老八,想好好的就别多问,我是你们兄长不会害你们的。”
徐八子张了张嘴,老实的坐回了马车里。
马车跑了两个时辰才到地方,徐三子给人送到,指着一座小院对徐八子说道;
“这是你们的房子,没事不要出门走动,你们家吃的喝的都在屋里。”
徐父披着厚袄子站在门口抽烟,也没开口说话,这几年六儿子话不多,他是能感觉有事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而已。
“阿爹怎么还不睡?”徐三子安排好徐八子一家回去,一看门口的老父亲多嘴问。
“是不是你兄弟出事了?”徐父沉声问三儿子。
“没有,阿爹莫胡思乱想……”徐三子在老父亲的目光里住口了。
“是不是跟那什么豆庄有关?”徐父轻声道。
“对,但是豆庄不是他们的,是知府大人的豆庄,知府大人要出事了,仲林怕咱们跟着会出事,提前让我回来给你们换个地方住,”徐三子看老父亲一副必须要知道的模样,也就没瞒着了索性说了大概。
徐父惊的身体晃了一下,“芦苇一个女子家出门几年,也是为这个吗?”
徐三子无声的没回答,而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荷包给徐父,“这是仲林让我给你……”
徐父用力的打掉了儿子给的荷包,“我儿子都不在了,我要这钱做什么用?”
徐三子蹲下捡荷包,“这是他跟芦苇拿命换的钱,他们早几年就身不由己了,阿爹休息吧!咱们住在这里等消息,只要一日城里没消息,就都是好消息,或许有一日,咱们可以用这些钱收他们……”
徐父闻言转身蹒跚的进了自己屋。
徐三子有些茫然的任冷风吹许久,想着他要找时间,去府城冒险带麻头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三子冒险去府城找麻头,自然是没接走人,他转而接了小妹娘几个回来安顿。
最后夜里又去了王家庄,给翠桃娘家兄弟爹娘,统统都接过来了,这些都跟他们有密切往来的人,万一被人抓住了,芦苇他们多被动呀?
……
“我也走?”徐仲林皱眉看芦苇,想从芦苇的神色看出点什么。
“你去了安排好那边,一定要赶在二月底就回来,”芦苇看徐仲林不松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
“你带走福生才能救我们,他是宫里流落出来的孩子,他在我们才会在,小疤赖活,麻头才能活,现在是我们搏命的时候了徐仲林。”
徐仲林目光看伸头偷听的三个孩子。
“你当初说的对,他们三个哪一个出事了,我都不愿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