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我在圈子里混的可比你久多了。并不是说两者站在对立面,一切就都是对立的,”
“交恶不如交好,更不用刻意为之,虽然圈子里真情不多,但多少会想起一些浅薄的熟悉感,兴许下次对立面接戏时就会想到与你的对手戏。”林老轻轻拍了拍花旗的背,看了她一眼后便去鱼幼安那边找乐子了。
“小鱼怎么又白了两个度,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肯定是个玉面小生。”林老嚎起嗓子朝鱼幼安走去
“就是欸,难道淤泥有美白的功效?安安,你在哪个塘子里滚的?等会儿把我带过去瞅瞅。”琼蕊扒拉着鱼幼安的面皮,好为惊叹。
看着众人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花扬说到底是有些羡慕的,但是有姐姐的立场在,也不好瞎去凑什么热闹。
但还是有些侥幸地问向花旗,“姐,我觉得林老说的挺对的。其实顾琼羽业务能力还挺强的,心眼也不坏看着,还有鱼幼安,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吃完我都感觉能挑一百斤大米上十楼。”
“要不?”
她是希望花旗能同顾琼羽重归于好,毕竟都属于一家公司。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生完小宝后的我确实有些不清明,难得远离喧嚣,好像也且都变得可思考了。”
先前是对鱼幼安所说的有所忌惮,后面则是林老的一席话,这个圈子还真是很难混。
花旗想着自己已经有三十八岁了,做了二十多年,积蓄也不少,如果将卖身契的问题解决,提前退休或许是个很棒的决定。
有花旗的这番话,花扬虽然心中喜悦,但也只是远远地瞧着众人,见花旗走动,她才随着一同挤进以鱼幼安为中心的圈子。
“是挺白的,快看看我刚才被糊的地方有没有白些?”花旗将左半边脸挺出。
虽然这话没啥问题,但鱼幼安多少有点不自然,毕竟他是罪魁祸,“真不好意思啊,花旗姐,我本来是想和月盈闹着玩的,结果你在她后面,而且我担心大家没睡醒,会吵到他们。”
“给。”
鱼幼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牛奶糖,这是他经常安慰小朋友的方法。
“牛奶容易长痘,糖容易油腻。”
鱼幼安尴尬地呃了一声,准备将东西收回的时候,两只手不约而同地伸向了那枚糖果,花旗快人一步,顾琼羽悬空着手。
“但我不在乎。”说罢,一颗圆润的奶糖丢进嘴里,“还挺甜,谢谢小鱼了。”
花旗说话虽然刺挠,但这鱼幼安理亏的事儿已经解决。
见顾琼羽的手还未收回,再一摸口袋,空空如也,顺势握住他的手,“回去再给你做点。”
林老在一旁捋着下巴,作为大家长,对眼前的这一幕很是欣慰,看样子后面的相处会更加融洽。
“哇,快看,天都红了,就和喝醉酒一样。”
“真的红透了诶。”
花扬与吴桐看着天边,一阵欢呼雀跃。
那酣醉的晚霞印染整片天空,让众人好为惊叹,这是他们在城市中很难见到的景象,尤其是遥遥与垒山的苍翠对应。
“谁说红配绿赛狗屁的,我看着就挺高级的。”陈易感慨道。
“是啊。”
盯着如此绚烂的苍穹大地,众人在院中的凉亭里都愣了神。
只有鱼幼安与杨月盈知晓,这漫天红霞是雨师妾反哺天下苍生的痕迹,不由得,鱼幼安就想赶快结束这里的录制,一是想念山海私房菜,二是期待干娘能给他找到什么上好的功法。
于是扯开嗓子,让角落里正在训话的导演吓得一个激灵。
“导演,我们明天干什么啊?而且这边三天过完,我们还要去哪里啊?中间有没有休息?”
一连抛下几个问题。
“咳咳。”总导演假模假式地清了清嗓子,“由于我们所有人的疏忽,这个觉吧,睡得有点久,整个下午毫无拍摄素材,只有一些还未检查的空镜头。”
只这一句话就让林老他们憋不住笑了。
“严肃点。”总导演继续清桑,“咳咳,本来想着雨大,山路不好走,就将今晚的萤火之森计划推迟到明日,但是,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依旧会下大雨。”
“趁着傍晚的好天气,咱们借着亮光一同上山。并且我们已经派出了先遣部队,为大家在垒山干燥的平地上搭了帐篷,希望大家共同克服一下,来弥补今天我们的失误。”
语毕,总导演携所有工作人员微微鞠躬,以表歉意。
林老年纪最大,嘉宾的大家庭里也是由他做主,对着他们摆摆手,“没事,我们也疏忽了,只要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就行,垒山中应该有野兽吧?”
总导演连忙摇头,“我问过了,那片萤火之森将在年底的时候由苏城政府承接,作为烟乡旅游文化中的又一名片,他们在周围都打探过了,除了萤火虫的族群,并没有大型肉食动物的族群。”
“大家可以放一百个心。”说罢拍拍胸口以示担保。
“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收拾点东西就准备出吧。”吴畏看看天空,夏季白昼长,如果现在出,应该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达,这样也能减少了一份危险。
“萤火之森?”鱼幼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杨月盈使了个眼色,两人并道往屋子里走,“是不是干娘说的火金姑?”
“很有可能!”
顾琼羽看着鱼幼安的背影,总感觉小鱼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两个人开始走入不一样的世界。
但他并没有在意,他相信年少时的羁绊,无论分离何处、何时,皆能将彼此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