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到这片废墟,琼琚散人那叫一个痛心疾,但这事也怪他,刚才激动了,导致心焰起了滔天波澜。
“好了,臭小子们,还躲着干什么?我又没说怪你们。”琼琚散人看向飘着黑泥的池塘心里又是一痛。
以前还没觉得予安这个臭小子这么麻烦,看来短期内是不能让这两小子再来,最好是尽早离岛,省得玄度门最后这点家业也都被搞没了。
见池塘中没有反应,琼琚散人故作凶狠,“再不出来,我就在池塘上布下逍遥剑阵。”
此话刚落,二人纷纷破水而出,洗净之后的他们如同出水芙蓉,濯淤泥而不染。
“师伯,你就放过我们吧。”鱼幼安睁着楚楚可怜的一双大眼,琼琚散人简直没眼看。
丢下两套衣物,“这是玄度门的天衣,衣服上有幻阵,方便你们在俗世中行走,换上之后来见我们。”
这种衣服是鱼幼安第一次穿,并不懂如何整理,里衣是照着楚潇的步骤穿的,但里衣才穿好,楚潇就已经穿完了,以至于后半部分的衣物都是楚潇帮他穿的。
鱼幼安面微红。
“走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琼琚散人对他们的剑法指点了一二,“你们还是实战经验太少,剑法虽然只有一个名字,但剑招可以将千变万化,因为你们遇到的敌人不会总是同一个。
逍遥剑法的剑招记得如何了?”
“师父出剑如狂风骤雨,予安不才,只能记住个大概。”
“你呢?”
“师伯,你的逍遥剑法变化莫测且随心而动,我只能记住前半段的有形剑招。”
“都不错。”琼琚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教你们的逍遥剑法并非让你们照搬不动,而是要你们领悟属于自己的势,自己的剑意。
让你们记住的有形剑是为了让你们在出剑后多一些选择与应对的招式。
记住,玄度门弟子的道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前辈先人只会引导,并不会左右你们。”
“知道了,师父师伯。”
随后舜华散人同楚潇要走了其余所有的束带,当知道鱼幼安广夏剑上挂的这根是楚潇的襁褓布料所织的那根,带着笑意扫了两人一眼,低头浅笑又微微摇头。
这动作极为隐晦,没有一人现。
第二天,日上竿头之时。舜华散人拿着焕新生的霁月递给楚潇,“其中灵韵已毁,我最多将其恢复成这样,又加了几道阵纹,可以避雷。
但要它重新回到从前那样,只能看它的造化了。”
楚潇躬身拜谢,“有劳师叔费心了。”
“既然没有其他事,你们便走吧。”琼琚散人直接将停靠在岸边的竹筏呼来,好像害怕楚潇赖着不走一样,“安安呢?”
“应该在收拾行李。”楚潇回道。
“师兄,师父,师伯,我来了。”只见鱼幼安大包小包的拖着一堆行李左摇右晃地颠着跑来。
琼琚散人一下子就黑了脸,这臭小子怕不是把他的家底都搬空了,关键舜华护着,他也不好明唱黑脸。
只能将气全撒在竹筏上,待鱼幼安登筏,掌风拍出,一瞬千米。
“你们近期别回来了。”临了还不忘提醒的琼琚散人被舜华撞了一下。
“师父,师伯,再见。我给你们做了早点,记得吃啊。”鱼幼安遥遥呼喊道。
楚潇也跟着呼喊,“师父,师叔,保重。”
“这两个臭小子。”琼琚散人别过脑袋,眼底有一丝泪花闪烁,“走吧,师妹,咱们吃饭。”
星洲的海浪永不停歇,鱼幼安与楚潇的脚步也不会停下。
岛中三日,岛外九天,是时候回去看看大家了。鱼幼安与楚潇骑着左左右右踏风而行,人影也随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