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迅哥儿心中警惕,总觉得汤皖要挖坑给自己跳。
“是这样的,我翻译了一本书,但是总觉的不对劲,你帮我看看,是哪里不对!”
迅哥儿还道什么事,原来就这,顿时应道:
“我看看!”
于是,汤皖着急忙慌招来了乘务员,去了货仓取了德文版的老马著作,递给了迅哥儿和翻译稿。
迅哥儿只匆匆阅读了一页纸,就将汤皖的翻译稿,鄙夷的丢在了桌上,杵着眉,不满道:
“你跟首常什么仇什么怨?”
首常先生一脸懵,还如获至宝的捏着汤皖的翻译稿,忙问道:
“豫才,咋啦,皖之对我做了什么?”
迅哥儿对于学术是非常认真的,对于翻译也是很有心得体会,迅哥儿一身的文学作品中,翻译多达三分之二,其中欧洲文学基本都是通过德文翻译来的。
又耐心的说道:
“翻译不仅仅是把原著的意思分毫不差的表达出来,有时候,原作者笔下的意思也不见得是其最准确的表达,所以翻译的时候要尽量把原作者心里的想法完美的表现出来。”
然后迅哥儿看向了汤皖的翻译稿,鄙夷之情更胜,叹气道:
“你这非但没能把原作者的意思表现出来,反而丢三落四了许多,幸亏没流传出去。”
“没你说的这么差吧?”汤皖还想反驳一下,虽说自己翻译的垃圾,但是也没像迅哥儿说的那般不堪吧。
迅哥儿话不多,拿起笔就开始挑错,单是第一页,就挑出了不下十几处错误,然后又修改了过来。
汤皖一看,脸都红了,但是见目的已经悄然达到,也就不作挣扎了。
然后,默不作声的把剩下的翻译稿递到了迅哥儿面前,意思不言而喻,你那么能耐,就你来翻译吧。
而另一边,首常先生眼中精光闪闪的盯着迅哥儿看,就差没借迅哥儿的脑子一用,好直接看原著了。
此时,迅哥儿才明白过来,敢情又着了汤皖的道,面对这一本厚厚的德文原著,简直欲哭无泪。
但架不住首常先生炙热的眼光盯着,看的迅哥儿心里直犯拧巴,只得叹气一声,拿起笔,开始修改起来。
不得不说迅哥儿的德文功底很强,有些句子,仅仅是更换几个词,原句立刻就变得简洁明了起来。
这一翻译起来,就停不下来,一直到了凌晨时分,火车到了首都城火车站,才停止了翻译工作。
夜空中繁星点点,火车的灯光直照向远处,丝丝雾气漂浮,夜色弥漫的下的首都城,已然有些微冷。
汤皖踏上了首都的地界,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顿时心旷神怡,这个火车站,来的次数不多,却是“可爱”极了。
顾不得微冷,便四下环顾,一圈之后,心中大定,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首都城还是那个首都城。
凌晨时分,车站外已经没了工人,汤皖与车站工作人员交涉后,得益于偌大的“皖之先生”的名头,才得以把书籍暂时存在车站,明天派人来取,顺便付了一些存放费。
走出车站,踏上了台阶,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如果此时再来熟悉的一声“皖之先生,您是要回家么?”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外面也没有黄包车,没有小贩,只有下了车,匆匆往家赶的旅客,以及无尽的夜晚,还有微寒的夜风。
“走吧,没了车,刚好走走路!”汤皖道。
“夜路走多了,不好,得小心点。”迅哥儿没来由的接上一句话。
首常先生借着夜色的掩饰,偷着笑,倒是让汤皖愣住了,如此想来,确实有些不对,总觉得冥冥之中,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是,汤皖脑子转悠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道:
“偶尔走走,全当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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