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涛一脸懵逼,“诚哥,你们是不是要干大事儿?”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他有些慌,说道:“兄弟,我和你瑞哥是要干件大事,这事儿和你那个小本子也许有关,你只需要记住,小本子的事和今天的事千万不能对别人说。这背后可能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极有可能牵着人命。”
“啊!”杜涛惊呼道,“还牵着人命?”
我点点头,“跟这店有关联的,也许都不是好人,你自己也小心点。”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瑞子回来,坐下说道:“老吴,我去店里看了看,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两个小姑娘在看店,看样子不像是老板。”
“‘那玩意儿’呢?有现没?”我问道。
瑞子摇摇头,“没有。随处可见女装的模特画报,还有就是橱窗里的模特,我特意仔细看了那些模特,没有特别或异样的地方。”
我道:“‘那玩意儿’确实不好找,我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人家店里翻箱倒柜。看来咱们只有等,那人应该会定期过来纳气,咱们就守在这里,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员进出。尤其是子、午两个时辰之前。”
瑞子点点头,沉吟了片刻,突然道:“老吴,我突然想起,那店里除了画报上的人物和塑料模特之外,还在墙上做了个神龛,里面供着的是‘财神’,要说可能的话,我觉得只有这个最有可能。因为这最不容易引人起疑,也不可能有人随时去动它。”
我也觉得瑞子的话有道理。
“这就难办了,但没办法查看。”我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和瑞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杜涛。
杜涛见我俩神色不善,忙摆手道:“两位大哥,你们不会是想要我把财神爷偷出来吧?我不干,我不干。我已经痛改前非了,再说了,那玩意儿,可是菩萨!把菩萨偷出来,这是多大的罪过呀!我不干。”
瑞子厉声道:“不干也得干!你忘了我们怎么救你了?现在该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杜涛哭丧着脸,“两位哥哥,你们可是律师啊!这算不算教唆犯罪?”
“犯什么罪?又没要你偷钱。”瑞子道。
“就是这样才更离谱,要是偷点值钱的东西,被抓也就算了。要是被人抓到我偷人家财神菩萨,我还要不要见人了?两位哥哥别折磨我行不?”杜涛一脸稀烂地说。
我笑着开导他道:“也不是让你去偷,咱们是把它‘借’出来,检查检查之后再放回去。这一来一去不过十来分钟时间,没事的。”
“哦。”杜涛这才松了口,“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把它偷走。”
瑞子调侃道:“偷走又怎么了?怎么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了?想想你当初一晚上干人家十多间奶茶店,那风头一般人根本比不了。要放在以前,你那叫作‘江洋大盗’知道不?在江湖上那是有地位的。你也不想想,都是偷东西,有几个能配得上这称号?”
杜涛嘿嘿笑了,正要谦虚几句,我忙打断道:“行了,别扯远了。”说完又对杜涛道:“今晚动手,有问题吗?”
这时这小子反倒有些得意地道:“没问题呀,就今晚动手。”
瑞子见状,吃吃地笑。
杜涛又皱眉道:“不行啊,诚哥。那店里有监控,我上次不就是被监控现的吗?”
我说道:“没事,监控你瑞哥给你解决。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进去,免得你拿出来又放回去,增加被现的风险。”
杜涛这才放心。
看时间还早,我们商议一番之后,约好晚上十一点在咖啡馆碰面,然后各自回家休息。反正晚上还有行动,我也懒得回家,直接和瑞子去了他家。
两人回到家,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和瑞子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步行去咖啡馆跟杜涛汇合。
到了临江大厦,先在大厦周围转了一圈,顺便注意了几个路边的监控摄像头。然后又进到大厦里,观察了大厦配电房和各层的电闸开关。确认无误后,两人才往大厦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在咖啡馆见到杜涛的一刹那,我和瑞子惊呆了,这小子竟然穿了一身黑,黑色的卫衣背后竟然还有个帽子。
瑞子坐下来,朝杜涛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卧槽,夜行衣呀!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杜涛一本正经地说:“专不专业的是小事,主要是自我保护。”
三人嘻嘻哈哈一直坐到凌晨两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说了声“动手!”三人便起身出了咖啡馆,向对面的临江大厦走去。
按照原定计划,我们先把手机调为震动模式,瑞子装作住户先进入大厦,我和杜涛在避开路边摄像头的拐角处等着。不一会儿,我的电话震动了一下,是瑞子打来的提示,表示一层临街商铺的电闸已经关了。我和杜涛随即向那间“阿玛施”的商铺走去。
只见杜涛走到商铺门口,左右观察了没人,从裤兜里掏出两根香烟长短,细如牙签的铁签子,其中一根的两头还带着钩。只见他把两根铁签子一起插进锁孔,十多秒钟便捅开了商铺的门锁。这倒让我有些惊讶,我拍拍他的肩,竖起个大拇指。
“别瞎耽误功夫,赶快进去。”杜涛悄声道。
我和杜涛推门悄悄潜了进去,杜涛把电话拿在手中,只开了屏幕光,我俩借着微光直奔墙上的神龛而去。
杜涛迅拿下神龛里的财神爷,交到我手里。
我说道:“帮我打着光。”
杜涛立即打着电话的屏幕光凑了过来,我仔细端详了一番,摇摇头道:“不行,光线太暗,看不出来,得想想办法。”
杜涛左右看了看,走到收银柜台旁边,手轻轻一推,裂开一条门缝,他观察了一下,朝我招招手,我随即拿着神像走了过去。
“我以前来过,知道这里有个休息室。”杜涛说道。
我点点头,拿着神像和他走进里间,轻轻关上门,他这才打开手机里自带的手电筒。
有了手电筒的光亮,清楚多了。只见这瓷像是个文财神,财帛星君的模样。我先打量了一番,没有现任何端倪,于是掏出随身带着的放大镜,在手电光的照耀下仔细端详,这才在财帛星君官帽的背后现一行小字“己未乙亥辛卯癸巳”,细如蝇头,颜色与瓷像的底色几乎一致,只比底色略深,如不细看确实很难现。
这应该是纳气者的生辰八字。我迅拿出电话,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个生辰八字,才把财神像交给杜涛放回去。
就在我转身准备走出小隔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隔间的床头放着个小相框,手机大小,就跟很多上班族摆在办公桌上的相框一样。让我惊讶的是这照片里的人我竟然认识,是白露!身边还有个四、五岁大小的男孩,应该是她儿子。
白露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愣神,杜涛又钻进来悄声道:“走了诚哥,什么呆!”
我立马拿出电话,打开闪光把照片拍了下来,随即和杜涛溜出了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