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吞了下口水,咬着手指头说:“经济上我没办法赔偿你,我……我可以帮你打工。”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陪睡?”
桑柔脸色白,她赶紧下床,长衬衣下露出雪白紧致的长腿。
她跪在男人身边,急切地说:“我,我不是那种人,我是在这里夜总会打工而已,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
男人眼皮都没抬,哼了一声:“随时给人下跪是你的癖好?”
桑柔惴惴不安,只好闭嘴。
男人站了起来,垂眸看了一眼桑柔,抬脚走到桌前,拿出里面的白纸,用铅笔在上面快地写下一串号码以及地址,然后扔到她面前。
“你和我结婚,明天九点我在这个地址等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说完,男人没有理踩还在地上跪着的桑柔,迈着长腿走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只留给桑柔一个挺拔的背影。
她捡起那张白纸,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和枫树区民政局的地址。
桑柔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随即为难起来。
她今年是大四学生,学的美术专业,学费高。父亲入狱后断了经济支持,只能打工维持生活。
本来在奶茶店打工,但是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多块,刚够生活费。她一直有个心愿自己租房,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于是趁着暑假,白天去教孩子学画画,晚上就在同学崔凤瑜的介绍下来到丽都酒店的夜总会打工,跟这里的领班说好,只是卖酒。
哪知在夜总会遇上父亲的债主,看到肤白貌美的桑柔起了坏心,给她下了药,并且要LJ她,说是欠债肉偿。
桑柔抡起酒瓶把最嚣张的那个男人头上打出了血窟窿,唬住了一众人趁机逃了出来。
后面生的事情实在不是她能控制的。
桑柔在酒店收拾了一番之后,回到姑姑家。
姑姑一见就开骂:“死丫头,昨晚一夜不回,又是陪哪个男人睡了。”“你像你妈那个贱人一样,丢下老公孩子就跟男人跑了。”
以往姑姑这么骂,她还有底气抗辩几句,但昨晚实在心虚,站在一旁低听着。
等姑姑骂完,她默不作声地帮着她洗菜、做饭。她一直表现都很乖,只想在姑姑家能熬过最艰难的日子。
吃完饭,桑柔收拾了一轮。看着姑姑的脸色好看了点,才坐下歇歇。
因为家里破产,姑姑家也被牵连,搬到了两室两厅的房子。她只能在客厅的沙椅上占据一角,晚上拉起布帘就算自己的房间。
她在皮箱里找出了户口本,上面只有她和父亲的名字。
桑柔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看起来男人长得英俊,西装看着就昂贵。再怎么说人家愿意负责任,和她结婚,他完全可以一睡了之,或者借此要挟她。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随时会被债主逮住,有个男人依靠也不错。
桑柔想了想,眼眶又红起来,如果真的结婚的话,她和周奕泽永远不可能了。昨晚因为慌乱连手机都丢了,她更加心烦。
晚上,桑柔躺在沙上翻来翻去,想着明天到底去还是不去。
这时,黑暗中一只男子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
桑柔拼命挣扎又不敢叫,她死命的用腿踹那个男子的裆部。
男子用力狠狠地拧了一把她的屁股。
桑柔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对着男子的下巴,男子只好低声骂了句“贱人”放开她退出去。
桑柔把头埋在枕头,低声地哭起来。这个男子姑姑的儿子叶良,每一个夜晚桑柔都得提高警惕他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