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婶一直等桑柔下楼吃早餐,1o点了还不见人。
她上楼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推门进去,现桑柔睡在贵妃椅上,脸色酡红。宋婶一惊,上前小声叫着:“桑小姐?”
她用手摸摸额头却是滚烫的,赶紧推醒桑柔:“桑小姐,醒醒!”
桑柔深吸了一口气,睁开朦胧的眼睛:“宋婶,我头好痛,再睡一会。”
宋婶拉起她的手,却是冰凉的:“到床上睡,怎么都不盖被子?你是不是烧了?”
桑柔坐起来感到手脚酸软,她挪回床上,闭上眼继续睡。
宋婶拿了体温计来,一量4o度了。
她打电话给厉明修,他没有接,只能先给桑柔服下退烧药,用温毛巾敷额头。
高烧中桑柔一会叫爸爸,一会叫明修。吃了药高烧不见退,宋婶坐立不安,于是给厉家的私人保健医生黄偲诚打电话。
“情况就这样,黄医生,请您走一趟了。”
很快,黄偲诚来到别墅,宋婶已经等得心焦。
黄偲诚四十多岁,一直是厉家的私人保健医生。他听了听桑柔的肺音,皱了皱眉。
他对宋婶说:“看来得送去医院检查,怕是肺部感染了。”
宋婶再打厉明修电话还是没有接,她当即叫了保镖过来背桑柔下楼,送到杭城医科大附属医院住院。
到了医院急诊,没想到是沈琚接诊了。他这回看清了桑柔,五官美的夺目,又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沈琚不止长身玉立,声音也好听,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桑柔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她眉头紧簇说:“感到有些闷气。”
沈琚开单让桑柔去拍了片,检查后确认是肺炎,给桑柔开了药水挂点滴。
宋婶等桑柔入了院,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琚说:“应该是最近休息不好,免疫力下降了。”
宋婶道谢:“可不就是嘛,谢谢沈医生。”
沈琚颇有意味道:“今天厉明修怎么不来了?”
宋婶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
沈琚没有回答,笑笑,只说了医嘱。
厉明修去了厉氏总部向父亲厉贤达述职,结果被反复挑刺。
厉贤达说:“你一再融资展清洁能源,铺得太大,现在数据是好看,却埋了一堆的雷,别到时候让我给你擦屁股。”
厉明修比厉贤达高出一头,相比父亲的儒雅他更加的有棱角,锋利的眼神是在特殊战线上练出来的,但是沉静下来又能守得住寂寞。
厉贤达嫌弃厉明修没有听从家里的安排到国外去读名校,而是去读了公安大学。
他认为这是没有文化的职业,行为就是莽夫,不是他所期待的精英。
厉明修越显得漫无经心,越惹得他心烦,认为这个儿子就是桀骜不驯。
厉明修在父亲面前时不时流露出的讥诮笑意,总是令他的无名火腾起。
但此时的厉明修,面对着一屋子的股东,又能把锋利藏了起来。
他温和地笑笑:“展大方向当然是清洁能源,抓住主业,我相信能达到经营目标预期。各位股东自有判断,我就不多说。”
其他股东也都点点头,能给总公司业绩提升2o%个点,目前没有反对厉明修的理由。
厉明修从总部出来,他翻了翻手机现了宋婶几个来电未接。
他心里一紧给宋婶回拨了电话。
“少爷,你总算接电话了,桑小姐高烧都烧出肺炎来了,已经送到医院来打点滴,目前体温已经下去,你也不用担心。”
沈学明看到厉明修脸色不对,问:“生什么事了?”
厉明修沉声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桑柔因为药物作用还在昏睡。厉明修叫宋婶回去煮些清淡的饮食,他自己守着。
他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桑柔,轻轻抚着她的脸,眼里都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