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杜琴柔嗔道,“长夜漫漫,关于作画者,柔儿慢慢和您讲。”
嗓音千娇百媚,直叫人腰酥腿软,却不包括封彦。
他直接无视了听到的话,转头换了个人询问:“段镜寒,你说说,画师何人。”
段镜寒俯,密长的睫毛挡住眸中掀起的晦暗:“回皇上,是咸辰宫的一名洒扫宫女。”
另一侧,梁翠怡听得心跳加,满脑子都是白天意外瞥见的迎苏那副脱俗面貌。
对于无所依凭的女子而言,过于突出的容貌往往是厄难。
鹰翎帝并不好女色,应当……没事吧?
“宫女?”
宫女能有这般本事?
要么大隐隐于宫,要么是……混进来的?
封彦眯起眼睛:“喊来。”
“皇上。”段镜寒抿了抿唇,“夜已深,等婢子收拾好再过来,许会耽搁良宵,不若您和娘娘先行休息,明日再召见。”
舒颜并不住在侍女房,一旦派人去寻,势必觉此迎苏非彼迎苏。
封彦声音一冷:“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奴才去。”
段镜寒还想再说什么,被梁翠怡抢了先,行礼告退。
点燃火烛的屋子里,段镜寒立在红木柱旁,神情随着烛光摇曳或明或灭,太监宽大的蓝色衣摆下,拳头紧紧捏起。
——如若败露,拼死护她周全。
还好,这种煎熬的等待未持续多久,梁翠怡很快就带人来过了。
她是在路上撞见她的,说是白天在路上丢了东西,来找一找。
显然是舒颜找的借口,她走进来,乖巧作揖:“皇上万岁,娘娘金安,奴才迎苏。”
封彦抬眼一瞧,登时变了脸色,手掌内侧好了多时的咬伤似乎也开始作痛。
她倒是胆大!假扮宫女扮到他面前来了!这必须得斩吧?
封彦气极,一挥袖子:“都下去。”
暴君就是暴君,动不动就脾气。
所有宫人退离,贴心地给皇上带上门,让他好好和柔嫔度春宵,败败火。
门前,舒颜满脸都是对暴君的嫌弃,刚准备走,被梁翠怡逮住:“皇上没明确让我们走,得在这儿候着。”
舒颜睁了睁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梁翠怡:在这儿听墙角啊?
梁翠怡会意,脸一红,回了一个不会的眼神,一直以来……都挺安静的。
舒颜:“……”
万一今晚特殊怎么办?
目光落到对面段镜寒身上,舒颜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屋内,很快传来几乎让全场脸红心跳的声音。
“皇上……不……皇上……柔儿爱您。”
“啊!轻、轻点儿。”
舒颜看了眼清高的弯月: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屋子里,封彦黑着脸捂住耳朵,不想欣赏某人的独角戏:朕有一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翠怡拽住身边舒颜的衣服,脸蛋爆红。
对面,段镜寒神色不佳,想去对面捂住舒颜的耳朵;而高晖则脸色甚好,认为自己站的队真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冲破云霄。
舒颜满脸黑线:这是不是太激烈了点?都破音了。
房门猛地被推开,杜琴柔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脸色唰白,急喊:“叫太医!叫太医!快!”
全场:你们……这也太激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