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沈珞瞧不清他眸底闪烁的泪光,轻声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她从未想过要与何人深交,可她还是忍不住去问他的名字。
“在下姓谢,字子瞻。”谢昀笙看着沈珞,唇角微扬。
她问他的名字了。
沈珞没有想到眼前人告诉自己的是他的字,而不是名。
是将她视作知己吗?
“你先歇着,我守着你,若是有人来寻,我将你唤醒。”他坐在木椅上,催促沈珞去休息。
沈珞看着谢昀笙,不明白眼前人为何如此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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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蹑手蹑脚来到门外不敢出声,谢昀笙轻声起身,拉开房门。
“殿下。”张辽跪下行礼,被谢昀笙阻挡:“起来回话。”
张辽起身,压低了声音回道:“殿下,您让属下传出去的信,属下已经传出去了。”
“末将打了张康二十大板,也警告过他,让他把嘴巴闭上。”张辽向殿下保证,而后看着谢昀笙哀求道:“殿下,您受了伤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涉险。”
“如果这些小贼真的与地方官府有勾结,明日定会来查探。这里云龙混杂,若是打起来,殿下还是躲起来最好。”
语毕,张辽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双手颤抖的厉害。
谢昀笙垂眸看着张辽,冷声道:“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属下六岁便被父亲带到殿下身边,如今已有十八年。”张辽回道。
谢昀笙又问:“这些年孤身边可曾有过半个女子?”
“不曾。”张辽回道。
陛下三年前便想要为殿下娶亲,甚至将那些女子送进东宫,最终右相之女被送去庵堂、太师之女闭门在家,还有一些人被殿下送进皇宫净了身。
谢昀笙回眸看着半躺在榻上的沈珞,目光灼热挚诚:“孤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知她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温柔声音落下,谢昀笙眸光倏变,声若山川,冷冽执着:“尔等以后要以主母之礼待之,待她如待孤一般,不得有丝毫怠慢。否则后果自负。”
“属下领命。”张辽下跪,对沈珞郑重行礼,以视其尊。
“暂时不要让沈珞知道我的身份。”谢昀笙警告了一句,转身关上房门回到沈珞身边。
谢昀笙坐在沈珞身边,轻柔一笑:我没有想要瞒你,真实的名字我自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以后莫要怪我。
“笃笃笃。。。。。”匡子永步上二楼敲门。
“沈大人,那个娘们唧唧的老板死都不开口。”匡子永说着,愁眉不展,满眼愧疚:“还是得您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