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看着沈珞的右手,眸底拂过一丝疼惜,轻声问道:“你的右手,是怎么受的伤?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沈珞收回手,轻声道:“还能用,只是不能打架了。”
“找华璟尧看看呢?”谢昀笙能不遗余力的推荐华璟尧。
沈珞看了一眼谢昀笙,道:“我觉得他若是不治,我会更好。”
谢昀笙怔怔的看着沈珞,心底生出一种念想:她的右手一直都是好的!
马车停在沈府门前,张辽禀道:“沈大人,已经到您府上了。”
沈珞打开车门,看着张辽,道:“还记得昨日那个弯腰驼背,眼瞎腿瘸的马夫吗?”
“去驿站试一试他的身手,回来告诉我。”
“是。”张辽想都没有想,抱拳便回,转身便走,没有丝毫迟疑。
沈珞没有料到张辽会这么听话,回眸看着马车里的谢昀笙问道:“太子殿下,你的侍卫没等你下令,就走了。”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的命令即是我的命令。”谢昀笙淡淡的回了一句,也再告诉沈珞,他身边的人早已认沈珞为主。
张辽离开后,周围突然变得寂静无声,秋日的风也变得安静起来,整个空间充斥着危机二字。
张康自幼与大哥张辽一起长大,事事依赖于大哥,也就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危机。
沈珞回眸看着谢昀笙,轻声道:“太子殿下,您的行踪暴露了,人是冲着您来的。你在马车里待着,万事交给我。”
墙角下没有灯火,是隐蔽的角落,李相和夫人掩护的及时,不可能有人发现自己在太子殿下马车上。
太子行踪向来是国之机密,传遍的如此之快,定然是朝中有人传出了太子的行踪,且有人一路跟在车队后给埋伏的人传信,让他们随时掌握着太子行踪。
凌冽风声传来,沈珞握紧了腰间长剑,谢昀笙握着她的手:“有我在,你无需出手。”
“夜色朦胧,便是你方才露了面,他们也瞧不清你的样貌。”他握着她的手:“让我来保护你。”
“我不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软肋。”他将她拉回到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开口道:“等我回来。”
语落,谢昀笙撩开衣袍踏出马车,冷声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沈珞轻轻推开马车窗棂,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暖意。
身长如松柏,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添了几分魅惑,他站在马车前,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长剑。
他以前从不带剑,也极少有人知道他会武功,可他却用手中这把剑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护在身后。
“不愧是当朝太子,处事警觉,料察先机。”阴郁的道路两盘传来一道低沉清幽的声音。
无数黑衣人从空旷的街道窜出,向谢昀笙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