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的长臂突然探了过来!
等一等!一声尖叫,木桶内溅起了大片水花!
这一泡就是很久,等到两人从木桶内出来时,木桶内的热水已经变有些温凉,八成满的水桶,有一半洒在了地上。
张玉龄倒是没有感觉沐浴后的轻快,反而是全身的酸软无力。
看着扶着木桶,身体颤颤巍巍的妻子,林荣只好亲自过去帮着擦拭干净,一伸手,来了个公主抱,来到卧室,扔到了卧室的大炕上,一张大被给盖的严严实实。
自己开始打扫起来房间!林荣正清理着木桶,就听到了院子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来了,你把衣服都换上,我看看是谁来了,林荣将衣服扔到了炕上,等张玉龄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林荣打开了院门。
进门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赵东亮,身旁的女子是李明月。
李大姐,赵干事,快请进,林荣不明白两人来意,侧身请二人去家中。
你好林荣同志,刚刚听说你回了村,就来见你,真的是打扰了,本想着你回到家好好休息休息,只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过来打扰你了!
您客气了,快进屋吧!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迈进林荣的家,好奇的看了看这个宽敞的院子,半亩地大小的院子,以前的土墙已被推倒,全部用青砖砌起,一条弯曲的石板路直通房子。
院子干净整洁,一侧盖了三间厢房,一场有马鹏,鸡舍鸭舍,还养了二头大肥猪和一只小猪崽。
最亮眼的是,院子里放着一门幽黑的九二式步兵炮,沉重冰冷,杀气腾腾。
这炮李荣带到家还未来得及拆卸放入空间,就先扔到了院子里。
两个人看了眼院子里的步兵炮,面色不变。
李大姐!张玉龄推开房门,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
玉龄妹子,我们过来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
李明月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人,这小两口跟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不一样。
男的白净精神,女的冷艳抚摸,刚刚这一憋之下,现这年轻的小媳妇,居然满面春光,面带潮红的,李明月作为有经验的中年妇女一搭眼,就猜出来自己二人这时候过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林荣请二人坐好,自己也坐在一旁听二人讲述了起来。
怪不得二人来的这么急,原来这一次过来跟林荣说的事情,还和前一段时间的事有关。
就是赵东亮鼓动李家庄的民兵,与附近的游击队联合伏击鬼子,结果被打的狼狈逃窜的那一战!
只是林荣总觉着这事里透着蹊跷,鬼子抢夺妇女入军营当慰安妇,这事不算稀奇,可是没听说过这样大张旗鼓的给各村下指标,尤其是还特意交代了自己出动的人数!
该他妈不是冲着我来呢吧!故意搞出这么大动静,安排的人又不算多,怕惊走对方!
只是林荣也没想到,这本来就是山本一木和井川少佐定下来的引蛇出洞计划,尤其是后面还有着后手,却没想到这后手是一点没用到,这些八路军的游击队,还有那个乌鸦特战队居然如此的废物。
县城里,山本一木看着缴获的武器,和十七具尸体,尤其是李家庄村民的一身制式打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特么明明是老子的装备,居然被这些玩意给截胡了。
还以为是多么精锐善战的士兵,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听到手下士兵的汇报,山本一木既欣喜又失望,欣喜的是终于找到了当初劫持军火的队伍,失望的是这些人太弱了,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尤其是没有抓到活口,依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归属于哪一支战斗序列。
更让山本一木和井川没想到的是,这一批被抓过来的妇女里,居然会有地下党的重要成员。当初只是用计而已,抓捕慰安妇也只是虚构出来的任务,不过是为了下饵,打算钓出来那一支嚣张的武装。
只是既然已经抓了,那就没有放了的道理,根据山本的估计,这乌鸦特战队应该不止是这些人,看他们那嚣张的行事作风,吃了亏肯定是不会甘心,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找补回来!
那这些妇女现在还有些用处,前两日已经放出风声,明日就从德县通过石寨通往尘坪乡,在押解到河间县,通过铁路送往太原。,
这消息听着就离了个大谱!偏偏这一时期很多的地下工作者也搞不清真假!
对于山本一木来说,反正就是把她们往尘坪乡遛一遛,要是没动静,就都放了,要是有人打主意,那正好一锅端了。
这一次山本一木不打算派太多的士兵护送,一方面是,对那帮子什么特战队的战斗力实在看不上眼,另一方面担心人多了,对方不敢上钩。
只是这么多的妇女明天就要放走了,有些浪费,决定让自己的士兵开开心。
德县的宪兵队大牢里,一百多个妇女分成三个牢房,给关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一群年轻的女子靠在一起,望着黑压压的牢房,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一个年轻的女子靠在角落里着呆,这几日的遭遇犹如在梦里一般。
一幕幕的回忆犹如电影的回放,在脑海里转个不停,怎么会变成这样,黄蕴怡蹲在角落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麻木和迷茫!
想想伪军大喊着围上来的时候,许可打干脆利落的破窗而逃,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当自己被伪军带走时,人群中那一双熟悉的眼睛望着自己,是那么复杂。
黄蕴怡看到了,他的愧疚,他的怯弱,却唯独没有看到对方的不舍和痛苦!也是,两个人虽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夫妻情分早已名存实亡!
如果当初的选择是那个男人会是怎样!也不知道林荣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成家,是不是等着自己!
不他一定成家了,黄蕴怡非常清楚,这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委屈自己!虽然有时贱兮兮故意气人,但是让人是那么那么难忘!
咣啷!地牢的木门被打开,俩个穿着军靴的士兵进入牢房,拿着手电,对着挤在阴暗角落里的人群照了照,随意的用手点了点,开始粗暴的向外面拉人。
女子拒绝的哭喊声,皮靴的踢踹声,咒骂声乱成一片,很快,就有十多名女子被哭喊着拉了出去。
咣啷!木门再次的上锁!黄蕴怡躲在一角,摸了摸脸上厚厚的灰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轮到自己!
剩余的女子挤在一起,像是可怜的小鹌鹑,嘤嘤嘤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