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一班二班,去右侧给我顶住鬼子,排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十几名鬼子各自分散,快的前进,在距离目标一百五十米处,端着长枪对侧翼前来阻挡的八路军起了攻击。
鬼子很精明,选出六名拿着三八大盖的士兵,对着前来阻击的八路军进行了点对点的射杀,而几名拿着汉阳造的士兵,知道这个距离没有准头,并没有贸然的开枪。
而是打算绕到八路军的背后,打乱八路军队伍的阵线。
六声枪响之后,地上留下了五具八路军战士的尸体,一个班直接被打成半残,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沉默不语,刚刚他们还是一群鲜活好动的年轻人,哪成想这么一会人就没了。
正面进攻的日军,并不急着向前推进,而是各自找好隐蔽的位置,牵制正面的阻击队伍。
偶有一名训练有素胆大妄为的老鬼子,躲在隐蔽处,突然对着正面的八路军放一次冷枪。
总部撤退的人员并不多,分出的两队士兵对付他们足以,而今天这一个排,野村有足够信心把他们全部吃掉。
如今这些八路军退是无法退了,只要敢撤退,那就意味着把后背留给自己,等着帝国的士兵拿他们当靶子打。
不撤退!正面的牵制与侧翼的进攻,足以将这一小股部队全部吃下。
哒…哒哒哒哒,面对鬼子粘膏一样的慢慢的贴过来,队伍里仅有的一支轻机枪喷出了愤怒的子弹。
勾啪!一个躲在墙后的鬼子,藏了半天,根据机枪的声音和弹道,大概的估出了机枪的位置,突然闪现身,瞄准正喷着火蛇的机枪,扣动扳机!
正对着鬼子的位置扫射的机枪手,视线里看到了一个端腔的鬼子露面,正要调整弹道,对面鬼子的枪口就火花一闪,头部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射穿,一头栽倒在地。
侧翼的鬼子打的并不急躁,而是自的三人组成一组,各自打着手势,显然是互相之间对于这样的配合轻车熟路。
与侧翼对敌始终保持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开枪,遇到地方依靠遮挡物掩护,就慢慢的绕过来,专打八路军暴露出的地方。
遵循着,我能打到你,偏偏你拿我无可奈何的距离进行攻击,眼看着侧翼两个班的士兵,死伤殆尽。
开始慢慢的压了上来。
如果这一支阻击的队伍是军阀或杂牌军,那此时一定会被鬼子这种让人别扭的打法,打到崩溃,全员逃散,然后面对正面和侧翼鬼子的屠杀。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一支有信仰,有纪律,不怕牺牲的队伍。
面对鬼子咄咄逼人的打法,依然坚持到了最后一人,排长早就在二十分钟前,被鬼子的子弹打死,如今这个临时的阵地上只剩下了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扔掉手里的步枪,趴在地上寻找着子弹,排长死了,班长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也死了,班里的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的战友们都死了。
心中早已没有了恐惧,只想着能找到子弹,将它射进鬼子的胸膛,然后自己也追随这些牺牲的亲人们相聚,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长辈们都死去了,只有自己一人孤独的活着。
翻遍了一具又一具尸体,没有现一粒子弹。
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双身穿灰军装,脚踩着草鞋的鬼子,拎着挂着刺刀的长枪走到近前。
子弹呢?子弹!少年士兵在地上爬着,眼神急切,看到挡在身前的双腿,用力的扒拉着挡在眼前鬼子的小腿,用力的推了几次,那一双小腿却纹丝不动。
少年抬起头望着鬼子,露出笑容,嘴里嘀咕着:给我子弹。
几个鬼子看着少年的模样,相视一笑,一个矮壮的鬼子,举起刺刀,用力的扎穿了地上的年轻士兵。
冰冷的刺刀穿透了胸膛,年轻士兵的眼睛依然在寻找着,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