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圆目怒瞪:“要是扯谎我不得好死阿我!现在人正关在葳蕤轩呢,你不信自己去问。”
盛纮怒气冲冲地来到葳蕤轩,看见林噙霜正跪在院子门口哭,想上去搀扶,又忍住了,指着林噙霜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你阿!你教的好女儿!”就抬脚进院。
林噙霜紧跟在盛纮身后,也要进葳蕤轩,被几个粗壮仆妇拦下。
她哭喊起来:“纮郎,纮郎,让我也进去看看吧!那是我们的女儿,是我和纮郎的女儿呀!”
盛纮走了几步,回头看她,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来,对仆妇道:“让她进来,让她看看自己教出的是什么好女儿。”
众人无奈,只得放行。
林噙霜袅袅娜娜地跟上前去,似有若无地拉着盛纮的衣摆,看得大娘子牙痒。
他们进屋时,墨兰正跪在地上哭,看见父母,就期期艾艾地申辩起来:“父亲,小娘,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
大娘子:“东西都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怎么不是你?”
跟随而来的如兰也说:“我们几个都看见你把帕子收进自己囊袋里了,你抵赖也没用。”
林噙霜已经从东荣那知道了事情始末,来的路上想好对策,一听如兰说这话,立马开口:“五姑娘也真是,看到就看到了,为什么要当众揭穿?没的让人以为盛家是多没规矩的门户。”
一句话点在盛纮命门上,他当即转向如兰:“说的就是你!你要干什么?你现了墨兰拿人家东西,就不能偷偷地告诉父母,非要闹得一屋子宾客都看笑话?”
如兰当即急了:“可确实是墨兰偷了东西呀!爹爹怎么不说她?”
盛纮:“她就算偷了东西,你就不能私底下规劝?非要把全家人的脸面都撕破才好吗?”
大娘子怒了:“盛纮,现在是墨兰偷窃在先,你不先责问她,倒来骂如兰作甚?”
林噙霜又接话:“大娘子明鉴,四姑娘那可不是偷窃,她是看到小公爷丢了东西,想捡起来还给人家。这东西都还没还呢,就先被五姑娘闹得人尽皆知,有苦难言呀!”
盛纮转向墨兰,问:“果真如此?”
墨兰万分委屈地点头,道:“爹爹,我并不知那是元若哥哥的东西,路过时看到了,就想着先捡起来,一会儿交给大娘子处理,没想到五妹妹闹了起来,女儿根本来不及辩白呀。”
盛纮听罢,眉头微皱。
林噙霜继续道:“我们墨儿从小在盛家金尊玉贵地养着,什么东西要不到,何必要去偷一条用旧了的贴身帕子?偷了那东西能做甚?”
大娘子早就想到了这是为什么,但她不能说,说出来会脏了盛家女儿的名声。
可如兰却在林噙霜的“点播”之下突然了悟,她口无遮拦大喊起来:“你早就贪图元若哥哥,你偷他的贴身之物,就是……”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被扇了一巴掌。
盛纮抬着手,怒不可遏地看着她,厉声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如兰被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盛纮。
等脸上的巴掌印泛出血色,痛感逐渐传遍五脏六腑,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爹爹偏心……明明是墨兰……爹爹偏心……”她越哭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