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和吴大娘子也忍不住笑起来,齐衡和长柏则皱起眉头。
……
待送走客人,盛纮气急败坏地回到葳蕤轩,拿着家法要打墨兰,墨兰却突然倒地,昏了过去。
周娘子本来被押在一边等候落,见状,大叫着扑到墨兰身上,一个劲地喊:“主君救命!”
盛纮以为自己把孩子吓狠了,丢了家法就让人找郎中,林噙霜这才姗姗来迟,和盛纮两人把墨兰送回林栖阁。
如兰吃完羊肉回来时,葳蕤轩已经空了。
她问喜鹊:“不是抓住墨兰了吗,人呢?”
喜鹊:“哭晕过去了,现在已经送回林小娘那。”
“不是吧!就这么放过她啦?”如兰环顾四周,又问,“我母亲呢?”
喜鹊:“去老太太那了。”
寿安堂。
王若弗擤完鼻涕接着哭道:“母亲,母亲阿,那个墨兰不知羞耻,私自跑到前厅去窥探,又跌出了屏风,让一屋子客人都看了笑话。可官人,官人他不仅不罚,还亲自把人送回林栖阁!母亲,官人不能如此阿,这样下去,盛家的名声还要吗?我的老天爷,我当初可为什么要嫁他呀……”
老太太被她哭得心烦,说:“茹安,去煮些菊花茶来给大娘子,别哭坏眼睛了。”
崔妈妈应声退下。
王大娘子继续哭:“母亲,你说官人这样偏心,以后我的孩子们可怎么办?您是知道的,那吴大娘子口舌最是了得,今天墨兰这么摔在堂上,在吴大娘子跟前失了好大的礼!若她对外说出去,那我的如儿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华儿在伯爵府不更得被人笑话?哎哟阿……我可怜的孩子……华儿,华儿在她婆家,受尽她婆婆的刁难,不是让她站规矩,就是给她屋里塞小妾,我这心里……我这心里跟油煎的一样,我的孩子们怎么都这么苦阿!!!”
老太太摆弄着手里的荔枝香,和气道:“华儿的事,我想着呢。”
“真的?”王大娘子瞬间不嚎了。
老太太:“永昌伯爵府的吴娘子今天突然来访,还特地来看我,你以为她是来做甚?”
王大娘子脸颊还挂着两滴泪:“不就是吃两盏茶,约我们去马球会?”
老太太摇头:“她是听说白石潭贺家老太太要来京,特地来探问的。”
王大娘子疑惑:“贺家……御医院正贺家?”
老太太:“不错,她家老太太是我闺中密友。”
王大娘子继续疑惑:“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这位贺老太太娘家就是行医的,她夫家又是御医院正,她本人长于妇人内症。”
王大娘子幡然醒悟,站起来急问:“那这位老太太能看女子怀胎吗?”
老太太笑道:“如若不能,我为什么催她来?”
王大娘子瞬间回血,整个人都意气风起来,全然不见刚进屋时的颓败。
老太太:“往日里华儿碍于面子,不好找人看。这回,等贺家的老太太来了,我们把人请到府里,对外就说我病了,要华儿回来看。如此,我们自己个关在屋里便把了脉,对外瞒得滴水不漏。这事一旦办妥,日后华儿婆家若再来啰嗦,那……哼,我们家的闺女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