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威兰德,海柔尔脸上也尽是愁容。“是啊。我想再预约一名医生和他看看。”
“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
海柔尔笑了一下,“你们也一样。”
弗里德如火如荼地制作着玩偶服。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材料,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以前做过吗?”泽莱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问。
“这种简单的手工活简直是必备技能。以前没有稳定工作的时候,我就经常捡一些进行二加工去卖。”
泽莱斯表示长见识了,“有人购买吗?”
“有啊。实用的可以卖给平民,新奇的就拿去卖给贵族。”弗里德突然说道,“对了,泽莱斯,你能去帮我问一问塞蒙晚餐准备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突然让自己去问这种问题,说不是岔开话题是没人会信的。
泽莱斯看了眼忙活的弗里德,又看了眼仿佛在看夕阳的凯因斯,了然地回答。“好。”
这下,正厅里只有弗里德与凯因斯二人。
“你有信心吗?”弗里德问。
“什么?”
“说服梅塔梅尔大人那件事。”弗里德停顿下来,咬断一根丝线。“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与他的事情。这次是不得已。”
“我们预定的敌人是阿尔贝托,所做的一切计划也都是为了对抗阿尔贝托。可如果身在后方的梅塔梅尔大人突然做出什么,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弗里德又补充道,“啊。除此之外,也有多一个强力同伴的想法。能令凯因斯都能承认的强者,如果能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是再好不过了。”
凯因斯沉默许久,弗里德也专注于玩偶服。
然后,凯因斯突然说了。“在对抗阿尔贝托这一方面,他与你是同一战线。也仅此而已。”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弗里德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梅塔梅尔大人很可能在背后捅一刀。”
“你认为国王陛下特地选在凡赛尔、又特地选择画展的时间,是为了什么?”
“我不明白。”唯独国王陛下的目的,弗里德不太明白。
凯因斯给他讲了一小段故事,“斯特利尔上一任国王,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强者。为了战胜他,贝篱为此付出不小代价。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养伤。”
“可那跟国王陛下有什么……”
弗里德不再多说,他明白了。正因阿尔贝托的领袖在养伤,才出现神眷者与王宫互相博弈的场面,也是一举击败阿尔贝托的绝佳机会。
凡赛尔是国王陛下抛出的诱饵,为了将阿尔贝托的注意力吸引于此。那么,梅塔梅尔接受到的任务绝非举办一场画展那么简单。
“我们完全被放弃了啊。”
“放任对你、对泽莱斯都是一件好事。”
“真的没有机会说服梅塔梅尔大人?”
“没有。”
弗里德深深地叹息。他剪断最后一根丝线,又往玩偶服上绑了个大蝴蝶结。
“如果给你戴上蝴蝶结,再送给梅塔梅尔大人,他会不会回心转……我说笑的!”
弗里德左耳的丝被切断几根。
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无趣!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