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酒吧生意不错,三楼包厢一如往常关着门,祝京儒在泡茶,紫砂壶不自知溢满水,他被烫到才反应过来,看见桌子上乱糟糟的茶叶,低声呢喃了句浪费。
感情上的苦祝京儒头一次吃,琢磨半天干脆拿起笔,画出指尖悬挂的玉观音,短短几眼祝京儒便记下了,他画着画着将纸盖在自己脸上,仿佛柏青临的手覆在脸颊。
说不沮丧是假的。
能不在意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那叫猎艳,食物链顶端对下一环生物会稳操胜券,祝京儒自认一点也不稳。
轻易影响情绪,轻易开始忐忑,祝京儒彻底认栽,上扬的眼尾红痣清晰,他闭上眼一点一点在心里复盘。
太浪了
惹得人忍无可忍
柏青临的底线在哪里祝京儒知道,所以至今没敢越雷区半步,再怎么撩也只是点到为止。
祝京儒忽然间想到什么,思索片刻起身将画扔在一旁准备打电话给岳川。
文南水库支持夜钓,这回岳川跟着柏青临来看热闹,结果没成想钓鱼钓的是寂寞,看的是真无聊。
岳川八卦的心没停过。
“真没戏么”
“”
“你们出去一晚上加一白天,什么事都没生”
柏青临目不转睛盯着手电筒照射的鱼饵处,仿佛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慌乱。
岳川从小和柏青临一起长大,习惯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没半点人气,一板一眼全是规矩沉默。
可也怪不得那样的家弄得人孤独终老再正常不过。
他随口嘀咕,“万一祝京儒改明儿移情别恋,酸死谁都不知道。”
柏青临握住鱼竿的手慢一拍,眨眼间饵料被鱼吃光他却忘记收线。
风吹过水面,岳川去远处接电话。
柏青临弯腰拆开崭新的烟盒,皮肤饥渴症和烟瘾一样治不好,打火机因为风大而失灵,最终还是没有点燃,他拧开保温瓶时再次想起祝京儒。
第一次在河边碰上就已经蓄谋已久,主动的人掌握一切主动权,可以接近也可以消失,撩拨后随时随地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柏青临厌恶失控的感觉,难以控制且存在失去可能的事物,其中包括人,及时止损永远简单有效。
他预料到祝京儒会去咖啡馆,也预料到会看见那张照片。
数百条的短信与图片戛然而止在新年的第一天,是柏青临自己选的,他不后悔。
岳川确定走得够远才回拨给祝京儒,“喂。”
“岳老师,又打搅你了,真不好意思。”
“不打搅不打搅,只要那个模特帅,其他都是小事一桩。”
祝京儒低笑后道“这次要麻烦你来我这拿围巾,替我还给柏老板。”
岳川试探问,“你喊他什么”
“”
岳川从沉默里得出答案,“行,你的两件我干脆去取,等下一并还了你。”
“好的。”祝京儒干脆利落挂断。
岳川心凉透半截,他遥望远处仍然坐在那的柏青临。
还钓鱼呢,这下真没戏唱了。
夜里九点半柏青临回到家,进门前停顿片刻,他低头看了眼没有一条短信的手机后收敛思绪,冲完澡继续摁开电视看新闻联播,茶几上摆放报纸和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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