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玉抬手抚了抚谢流筝的头,“净说胡话,女儿家总要嫁人,哪有一直陪着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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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这件事,娘也想开了。与其将此身托付男人,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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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合心意的男人再嫁,娘不会再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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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绽开如花笑靥,“娘最疼女儿了,女儿好好跟您学做生意,再不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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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谢香玉回正院后,谢流筝叫来刘成,“6泽明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你帮我盯着秦广进,他有什么动向,马上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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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躬身应下,“大小姐不说,小的也想到了,秦广进和秦绶母子被6泽明赶出门,二人不清不白的事也闹得人尽皆知,三人离开时别提多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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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刘成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亲眼目睹了整场闹剧,突然想到秦广进是谢流筝的亲生父亲,连忙收起兴奋表情,“如今秦广进与秦绶母子在小花枝巷附近一家客栈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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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若有所思点点头,“多带几个人手,帮我盯紧了他,必不能让他们离开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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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三人很容易,却太便宜他们了。前世之仇,她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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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借客栈灶房煎好药端回房间,秦婉愁眉苦脸坐在窗前,看到他进来,起身接过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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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看那个姓6的不可靠,你非不信,如今怎样?害得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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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谢家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将你休了?你平时那些花言巧语的劲儿都去哪了,在那个老女人面前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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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绶儿的药也快用完了,还有这房钱、一日三餐……你不会指望我出去赚银子养着你吧,我一把年纪的人了,那些恩客哪里舍得在我身上使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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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被秦婉唠叨的心烦,更重要的是,那些事怎么可以当着秦绶的面说,让他如何在儿子面前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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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像只八哥儿唠叨个没完,这么多年我给你的还少吗?你自己大手大脚,半点后手都不留,出了事只会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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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抿了抿唇没敢再说,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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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可是秦广进亲口许诺,会明媒正娶与她做正头儿夫妻,还会让她一辈子穿金戴银,如今却是一样也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