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客人听说秦婉生了脏病,纷纷指责她不顾别人死活,要求客栈老板将她赶出去,否则所有客人都要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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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自然也不敢再留秦婉住在客栈,客气几句,态度却十分坚决的把三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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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伤一病,身无分文,连唯一赚钱的路子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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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将秦婉耳朵上戴的一对银耳环当了几百个铜钱,在南城城墙下租了个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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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不敢再出去赚恩客的钱,只能靠帮人洗衣服,赚几个铜钱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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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好日子过惯了,如今住在长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的土坯房里,一天三顿糙米粥配咸菜疙瘩,尤其是秦绶伤势未愈,无钱请医问药,只能硬扛着,真真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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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向谢流筝汇报完秦广进三人的近况,谢流筝摇头轻叹:“真是可怜啊。”心里却并没有半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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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世自己和母亲受的苦楚,秦广进三人这点苦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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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自去找管家领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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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躬身道谢,慢慢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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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隔着窗子叫住方成,“记得把那个恩客送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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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并没有告诉谢流筝,到客栈闹事的恩客是他安排的,怕污了她的耳,更怕她怪自己做事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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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被谢流筝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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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心头一紧,想解释,谢流筝却像猜透他的心思,淡淡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事也一样。我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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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心里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谢流筝更加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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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果断之人才能成大事,看来自己没有跟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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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知道秦广进三人过的不好就放心了,心情大好叫上丫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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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将秦广进之前负责的银楼交给她,由她全权负责,说是让她练练手,以后会逐渐将生意都交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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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真正接触生意,才知道其中的水这样深,这几天几乎都泡在银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