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寒嘴角微微扬起,随手就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随后便如饿虎扑食般走向女子。
“公子,今日为何这般猴急。”泠月挥了挥绣着桃花的丝质手绢,妩媚的眼神,欲拒还迎。
一旁的秦风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女人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一颦一笑都要把人的魂魄勾走。
“狗东西!还不滚出去!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闻言,秦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拉着弹琴的女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楚墨寒气的将茶盏朝门外摔去,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秦风一脸无所谓的伸出两根手指将耳朵堵住。
下一秒,屋内就传来了楚墨寒的骂声:
“这秦风!脑子越来越愚笨了!最近真是连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真是该死!”
泠月见状,顺势趴在楚墨寒胸口,纤细柔嫩的玉指轻轻抚摸着楚墨寒那锐利俊朗的脸庞。
“少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月儿会心疼的!”
“哈哈哈哈!还是你懂事啊,今晚可又准备了什么的节目啊?!”
说完,楚墨寒就将泠月抱起,一脸坏笑的朝床边走去。
“少爷,这天色还早呢!月儿还没有给您沏一壶好茶呢!”
“美人当前,破茶,不喝也罢!”
几息之后,屋内木床的摇晃声震耳欲聋。
秦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公子近日身子是越的强壮了,姑娘,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便先离开吧。”
“是!”
女人脸上因为害羞多了一片殷红,离开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平静且带着一丝阴冷。
房间内,泠月坐在椅子上,费力的摇晃着木床,撅着小嘴似乎很是委屈。
而楚墨寒席地而坐,看着泠月递给他的账本。
【各地酒楼四十一处,六月收入一万两千三百四十七两九钱八文。】
【各地粮行二十处,六月收入八千八百六十七两五钱。(包含赈灾支出三十石米面)】
【各地拍卖行(锦云行)共六处,六月收入三万七千二百两。】
【明月楼一处,六月收入,三万两白银。】
说是账本,其实就是一张信纸。
看完之后,楚墨寒满意的扬起了嘴角,将信纸放进火中,烧了个干净。
“少爷,你总是这样,不觉得累吗?”
泠月关心的看着楚墨寒,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阳光开朗,鲜衣怒马,踌躇满志的少年。
楚墨寒摇了摇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一旁的木墙。
他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每天装成一个纨绔,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好在能保得住脑袋。
今早烧的那家米行,就是他经营的二十处粮行的一处。
他烧毁破坏的地方,早就都被自己买了下来,包括这宜春院也是自己的产业。
将银票藏好后,他走到床边安稳的躺了上去,对着泠月挥了挥手。
泠月又沏了一壶热茶,在屋内端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后,离开了房间。
这泠月是楚墨寒外出时跟秦风一起救下的孤儿,多年来,他给泠月找了不少教坊的长者,教泠月沏茶,胡琴,古筝,各种舞蹈。
本想让泠月嫁个好人家,没想到竟然帮了自己一把。……
本想让泠月嫁个好人家,没想到竟然帮了自己一把。
这宜春院除了泠月和掌柜是他的人,剩下的都说不准。
他只知道,自己每天都活在监视之中。
不过几个月来,他早已习惯,而且有了应对的办法。
突然!窗户倏地被狂风刮开,重重的打在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