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世子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蚩、尤两族火拼,自相残杀,无论双方哪方胜出,都对南疆没有任何好处。
他想从中调停,奈何没人鸟他。西疆王恨不能杀了这个过河拆桥,只把他当利用工具的逆子。
而在蚩族人眼里,他又同西疆王是一伙的,是死敌。因此,两边不讨好,他派出去的使者也被人剁了脑袋,丢了回来,算是给他的警告。
南疆王世子又气又恼,却没有半点办法。只好求助于大夏军队。
大夏守将却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放心,放心,南疆有我们在,乱不了。”不知为何,听到这回答,南疆王世子只觉得心跳得更忐忑了。
不过他到底嫩了些,心底又存了一份侥幸,于是没有深究下去,左右灵魂不安就是了。
西疆王和蚩族人约架,决一死战,蒋禹清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早早的派兵悄悄围住望东山,隐藏起来。
她费那么大的劲,不惜冒着被华阳子骂“蒋扒皮”的风险给他请回来演这场大戏,就是为了能将西疆王引出来。
否则,就他待的那个原始深山,那多的毒蛇毒虫毒障,大夏的军队人生地不熟的,贸然进去不知得折损多少人,她才没那么笨。
她本意只是借望东山再挑拨一下两族间的关系,好从中渔翁得利。却没想到西疆王的人这么猛,一来就给个狠的,这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似乎连老天爷在帮她。
她要是不把握机会,那才是脑壳儿有问题。
果然如她所料,这两方人马一见面,战斗立即进入白热化。西疆王的人多,且手上拿的都是铜兵器,且制式统一,一开始很是占便宜。
蚩族人手里的家伙什则五花八门,什么玩意都有。或许比不上南疆王,但士气可比被半强迫而来的南疆王“军队”要强的多。
毕竟,这算是他们捍卫自己和祖先尊严的战争,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两方人马直打了整整一天。现场血流成河,双方均死伤惨重,直到实在没力气了,这才停下来。
这会儿就轮到看热闹看够了的大夏军队上场了。
他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快的包围控制了现场,下了双方的武器,分作两队看管起来。
尤其是西疆王,一天的苦战下来,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看到蒋禹清突然出现在此处,背着双手,看着他笑的一脸清风明月,他打迷糊了的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完了,上当了。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蒋禹清轻轻的挥了挥手,立即上来几个士兵,将西疆王结结实实的绑了。
他同绝大多数的南疆汉子一样,皮肤成古铜色,身高不高,精瘦精瘦的,赤着的胳膊上虽然还流着血,却流满了力量感。
绑了满头的小辫,头上插着几支颜色鲜艳的野稚尾羽,一边的耳朵上戴着银制的圆形大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狼牙象链。
在南疆,这是地位和力量的象征。
他的腰还挂着几个鹌鹑蛋大小的精致的小笼子,里头装着他最心爱的几只蛊虫。
蒋禹清直视他的双目:“要抓你还真不容易,着实费了本宫不少力气。如今逮到你,本宫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西疆王用生硬的大夏语咬牙切齿的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蒋禹清点点头,爽快地承认:“那道士确实是我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不贪心,能上这个当吗?”
西疆王的眼神,恨不能将她凌迟。
蒋禹清是毫不在乎,继续道:“我本意只是用铁矿山引你出来。
没想到你的人这么猛,一来就把人家的祖地给烧了,别人不找你拼命才奇怪了。
这要换了我,我也会跟你拼命。
难不成烧人家祖地这事,也是我让你做的?
还有围地那边,你为了下边的铁矿和你想要的权势,不惜害死整个镇子的无辜百姓,如此丧心病狂,我岂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