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海大惊失色,“安抒抒,你在干嘛?你的股份是要归还给筱柔!”
见他还不知道外面的小四背叛他,安抒抒冲他笑了笑,直接在他心窝上捅刀子,“这可不是我的股份,是你从我妈那骗走的股份,你外面的小情人已经将你给的股份全部归还给我们安女士了!”
“怎么可能?你胡说!”
安泽海猛然暴怒,扬起手又要打向安抒抒,被安抒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她继续笑着,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书给他致命一击,“还有,你知道你在这自导自演上演真假女儿的戏码时,你外面的情人也在给你戴绿帽上演真假儿子吗?”
“什么?”安泽海捏着亲子鉴定瞳孔骤缩,面色痛苦地捂住胸口,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当他的目光触及鉴定书上的最后一行字时,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了出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两眼一翻,僵直着身子重重倒了下去。
全场震惊,记者们蜂拥而上,将安母和安抒抒围在正中央。
角落里,只有安筱柔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12o,哭得跟真死了至亲般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周遭的记者全然没有一个记得她,叽叽喳喳地将话筒怼到安母跟前提问个没完。
“安太太,您现在和安总撕破脸皮是打算离婚吗?”
“那您知道安总到底在外面有几个情人?还有几个私生子呢?”
“……”
安母站到安抒抒身旁,握了握安抒抒的手,平静地扫视着眼前投来的无数闪光灯。
冷炽的白光下,她依旧从容端庄,但此刻满是阅历沉淀的眼中多了几分坚定与霸气,沉声道:“即日起,我安某人将向法院提起和安泽海的离婚诉讼,而我作为安氏传媒的大股东,宣布彻底脱离安氏总公司,重新命名为抒抒传媒!”
“而我们抒抒传媒将注资组建一个法律援助团队,免费帮助那些遭遇婚姻背叛及暴力的受害女性勇敢面对不公,走出婚姻的不幸,重新找回幸福!”
安母的话振聋聩,有的女性记者带头鼓起掌来,掌声响彻整个布会现场。
而在一旁哭够的安筱柔见没人搭理自己,索性也不装了,踢了踢躺地上毫无反应的安泽海,骂骂咧咧地径直走了。
出了布会现场,安母拉着安抒抒的手赶回了安家别墅。
一进别墅,就见安筱柔在手忙脚乱地收拾贵重东西准备跑路。
毕竟东窗事,她假千金真私生女的身份被曝光,作为别墅实际拥有者的安母,回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要将她扫地出门。
而过惯苦日子的她,好不容易体会了把阔太太生活,此时怎能不多拿一点是一点呢?
于是,当安抒抒和母亲,在大门口和安筱柔狭路相逢时,安筱柔拖着一大袋名牌包包,将它们死死抱在怀里,崩溃大喊:“这些都是我的、我的……”
谁知,她刚喊完,就被怒气冲冲赶回家的周启樾一巴掌打翻在地。
周启樾全然忘了周围还有人,指着安筱柔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还骗我,我就觉得奇怪,你要真是安家的正牌千金,怎么小时候从没和我说过,现在好了,你假千金的事曝光,我家老爷子要夺我的权,他说曾祖父曾指明要和安家有血缘的女儿联姻,才有资格做周家继承人,而你他妈骗我,害我错把鱼目当珍珠,气走了抒抒,没了儿子女儿,也没了事业,都怪你,怪你……”
说着,他愈恼怒,摇晃着眼里已然一片死寂的安筱柔不管不顾地泄着心中的怒火。
安抒抒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曲折的爱恨情仇,拉着母亲就去楼上休息,顺便叮嘱管家将这对狗男女扔出去,并只允许她拿走周启樾送的赠品包包,其他属于安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被人拿走!
身后周启樾的骂声越骂越激动,也推搡得越来越过分,直到安筱柔眼前紧紧护住的包被管家派人拿走,只剩那个最普通的赠品包时,安筱柔彻底崩溃了,她嘶吼着和周启樾不管不顾地扭打在一起。
安抒抒回头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实在无法将这两人与之前如胶似漆苟合一起的两人联系起来。
她和安母回到自己以往住的房间,看着佣人将安筱柔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清出房间,心底没有丝毫的痛快。
安筱柔和周启樾现在受的苦永远不够,在她们俩害死她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推他们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她却远远没有办到。
安母好像也看穿了她的心思,拍着她的手关切道:“抒抒,你也别太执着报仇了,孩子们也不希望你天天陷在自责里走不出来。”
她拉着女儿的手眼里满是慈爱,还是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妈这么大年龄也终于看开了,结婚就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男人只会影响女人赚钱的度,你看你妈当年也是一个经商好手,却生生为了个渣男改头换面,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所以以后我们要为自己而活!”
安抒抒很赞同母亲的想法,多年来她为了家隐忍了太多,是该为自己而活了。
母女俩絮絮叨叨唠了一会儿,临回家时,安母突然提及了宋书白,她说:“宋书白这人看着比周家那小子好多了,你要和他交往,妈也挺看好的!”
“那都是别人胡乱传的,我和他没什么,”安抒抒连忙开口否认,下意识就提起周柏霆,“我觉得柏霆就好多了……”
还不等安抒抒说完,安母瞬间变了脸色,一向不舍得对女儿大声讲话的她第一次沉了脸,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你和谁都行,唯独和周柏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