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合起信纸时候,手肘不小心撞在秦骁阳胸口上,秦骁阳吃痛的叫了一声。
“嘶。”
沈清月转过身,关切的看着他的胸口:“怎么了?有伤?”
秦骁阳的胸肌实在太达,衬衫被撑得鼓鼓囊囊。
沈清月落到他胸前的手指,一触到那强健的胸肌,就忍不住往回一缩。
秦骁阳捕捉到这一幕,用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的手,强行把她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口上。
沈清月想抽回手,秦骁阳立马眉头一皱,嗓子喑哑喊了声“疼”。
“我的手现在解不开扣子,帮帮我。”
他的眼神如狼似虎,声音却又委屈得可怜。
沈清月被他的声音撩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抬手解开他胸口的扣子。
一颗又一颗,随着扣子解开,小麦色的肌肤逐渐暴露在阳光底下,强健又富有性张力的躯体,不断冲击着沈清月的眼睛。
而男人胸口的新旧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看得沈清月一阵心惊。
生长在和平年代的沈清月,生平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残酷。
现代战争不再是冷兵器时代的刀光剑影,而是攻击力更强的枪支弹药……
人想在这些东西底下存活下来,无疑是艰难的。
“都是怎么伤的?”
秦骁阳不在意的摇头笑着说:“不记得了。”
战场上的事太过残酷,总记在心里会叫人喘不过气。
亲眼看着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被炸得支离破碎,连具全尸都拼不出来,还要把眼泪憋回去,避免眼泪模糊视线,拿着狙击枪精准的瞄准射击。
在战场的那几年,心上受得苦并不比身上受得苦少。
但所幸那样的坚持都没有白费,所有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沈清月伸手环抱住他精壮劲瘦的腰:“谢谢你。”
秦骁阳不明所以:“谢我什么?”
“谢谢你守住了我们的国,我们的家。”
他出征的前线,位于华国西南的滇省,那是沈清月前世的家乡。
也不知道是多么大的缘分,才能跨越时空见到这个以血肉之躯守卫她家乡的英雄。
秦骁阳回抱住了她:“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使命。国家有需要,我便要为国家献身。”
沈清月眼睛蒙上一层水光,拿来酒精和棉签给他清理伤口。
好在这次胸口位置伤得不算太深,只是那伤口狭长,看起来格外可怖。
酒精一上伤口,秦骁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沈清月心疼的出声提醒:“以后小心一点,少受点伤,能不受伤最好。”
明明是那样敏感怕疼的人,在战场上也没有退缩过一次,满身的疤从没有在旁人面前说过一次疼。
秦骁阳揽着她的肩:“够小心了,起码这脸没怎么伤着不是吗?”
沈清月破涕为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这张脸的。”
“可不是得在乎?要是这伤在脸上,吓着你怎么办?”
沈清月给他上完药,又帮他扣上了扣子:“我可没那么胆小。”
秦骁阳看她娇软的模样笑着不说话。
沈清月想起之前自己才说起一句去县医院,秦骁阳就飙,这次她说要回村,他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这次不问我去乡下干嘛了?不怕我找你家人麻烦?”
秦骁阳眼神格外坚定:“不问,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事。”